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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 杀人大厦的内览(2 / 2)


所以说,尽管是吃白饭的不孝子,我也不是愚笨的蠢货。或者沿着屋顶的阳台烧开窗户来入侵,或者撬开玄关的锁,这种莽撞的事想想就觉得很不走心。明明我连贴着居民的出入口,从而突破自动上锁的自动门这种事都不想做。



我要更加堂堂正正的进入。



我又不是讨厌被监控拍到——而且说不定会被直接招待进去。



之类的,说是辛苦了多多少少有些虚张声势,但总归,我是不会打着直接前往作为犯罪现场的房间这种坏主意的,而是首先进入到离车站最近的营业中的不动产业的门店里,作为客人来拜访现场。



假装有想要租的房子。



因为是高级的有配套服务的大厦,作为祖父母的代理来打探房子的,好感度高的孙子的演绎对我来说是小意思了,这要是面向学生的大厦的话,我就只好假装成大学生了。二十五岁,应该还能算是大学生吧。一定。



目标的房间,就是作为veildeman假说第一事件的犯罪现场的405号室——具体的房间号,当然新闻报道上是没有的,但是仔细追寻各种SNS上的聊天的话,这种程度/*原文level*/的特定还是很容易的——这不是与实力(level)和阶数(level)有关的冷笑话,慎重起见提醒一句。



至于偷偷入侵,持有备用钥匙的这栋大厦的债主兼管理会社的社员会作为向导到来,可以说这是无微不至的事了——要是在刚刚犯罪之时,当然会采取禁止进入的措施,不过说到底已经是经过三个月了,在买卖上,这个房间接下来还是会要求入住的,被出借出去的。



「是个好房间呢。爷爷也很在意。这里的无障碍服务不也很棒嘛。明明是405号室,不是四楼而是五楼什么的,看起来是英式的呢。连我都想住下来了。可以让我去确认一下要用水的地方吗?」



我一边把祖父母想象中的孙子这样的角色的念头放在心上,一边检查着室内的各个地方——实际上来讲,那两位喜欢的是和式的风格,我想是不会对这种完全的地板式结构感兴趣的,转换下角度的话,这种像是连自行摸索同居的祖父母的搬家需求都不去做的孙子,还请大家多多宽恕。



姐姐率领的取材团队都没能进入的这个犯罪现场,我明明也没拿着搜查令,但就这样入侵进去了——至于欺骗不动产会而造成业务妨碍的这件坏心事,还请大家闭起眼睛装作没看见。



这可是拔除怪人幻想的社会贡献。



姑且,我想在这里住下这一部分没有说谎……,毕竟总有一天我会从家里被赶出来,独立自主的对吧?这可是和国家独立同等重要的大事,不过要是这样的话,又该由谁来负责吹奏野家里的家务事呢?现实点来讲的话应该会雇人来吧,那这个场合下会给多少工资呢,我也很在意这一点。和我的劳动相符的报酬。



嘛其实怎么样都好啦。



话说回来,因为要再次租出去,理所当然的,这个现场被干干净净的清理了一番,要说的人大概就会说了,现在再来确认被翻新过的405号室,不也得不到新的线索嘛——如您所讲,已经看不出犯人的痕迹或者有人居住过的痕迹了。作为只身担当着一大家子的清扫任务的人来讲,这里已经是可以让人迷恋到忘我的领域的程度,就是闪闪发光的样子——果然专业的工作不能一蹴而就。我能拿到与这里同样的工资,想想就觉得不可能。



即使如此,我也觉得亲眼目睹事件的现场还是有意义的——雕刻作品不也是看照片和实际见到的不一样。该说是孕育了当事者意识嘛,尽管现在已经是坐着就能入手世界中的情报的时代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海外旅行失去了意义。能去的话就要去,像是巴黎呀威尼斯呀那不勒斯呀德累斯顿呀。



真想尝尝奶酪夹心千层酥啊/*这里片假写错了一个,我查了半天没查到,当时我人都傻了*/。



然后,对于现场的立体的空间把握,实际上就是我的第二个目的——而且为了以防万一丢吹奏野家的脸,我使用了假名,债主兼管理会社的社员——通过收到的名片来看,是叫塔条香奈太桑——则把我带到了房间里(顺带一提,我交换的是印着假名的名片。尽管我不是IT部门的妹妹,拥有平均的印刷技术的话,只要不是想着制造IC芯片,这种程度的身份证的伪造我还是能做到的),我可不是最喜爱调侃认真工作的人的异常者。



比起异常者我更讨厌这个也说不定。



姐姐要遵守和这件事有关的规矩约束下的保密协议,这个话题虽说已经过去了,但是这种义务,无论是作为警察的哥哥还是检察官的父亲,律师的母亲,法系学者的奶奶,他们都要背负这东西——而且作为法治国家,还有和这个义务正相反的说明责任,和告知义务这种概念存在着。



无论犯人是veildeman还是其他的谁,在出现横死尸体的情况下,这个405号室就会变成事故物件的这种东西……,而作为主人有一件麻烦也同时是一件很好的事,那就是在法律上,贷主对于下一个借主,背负着和隐藏这个事实相反的,传达的义务。



无论怎么说是『除了犯人就不知道的秘密』,和完全的谜题不同,完全的秘密什么的并不存在,所为人言难防……,犯人姑且不论,作为管理事件现场不动产的管理者,所属贷主兼管理会社的人来说,理所当然的会共享事件的详细情况。



所以说我呢,在检查完水道后,进入了卧室,



「说起来,我听说有前租客在这里死了的传闻,可以把这件事讲给我听听吗?尽可能详细的」



这样,礼貌的向塔条桑提要求的话,他那边应该不会全部拒绝吧——原本始终如一的塔条桑的脸,露骨的阴沉了下来。大概,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的我,要是直到最后的最后,都是这种感觉,现在才好像回忆起什么了,不是这样的话想要告知的小算盘就打得太明显了——能够构建出这么能干/*原文为やり手*/的打算,恐怕我会见缝插针吧/*原文为足をすくわれる*/。



对方要是能干的话我这边就走后手——双方都是演技派的较量。



像是姐姐的队伍里面的成员那种真真正正的社会人士的话,比较起现代来说这是不值一提的小手段——有什么问题吗姐姐,你的弟弟可是做到了呢(没做犯罪行为,而是不逞行为)!



话虽这么说,趁着对方混乱的时候,就应该果断的,为了诱导出无论什么的情报,使用我的话术——而作为结论来讲,塔条桑提供了,期待值以上的情报。



与其说这是顺从了告知义务,单纯的,这是个吹嘘轰动一时的杀人事件的概要的好机会这样的潜意识,出现在了塔条桑的深层心理中也说不定。尽管并不熟练,但这比起介绍房屋时还要深入的心情,这恐怕,就是热情演说了吧。



或许还夹杂着要管理的物件是事故物件的愤怒,就像对方不是客人一样,变成了使用粗鲁的心怀不满的语调这样的局面(嘛啊,尽管我不是客人),为了避免奇怪的截取他的台词从而造成误会,我翻译·总结了塔条桑的话后,云类鹫鹰子桑被杀害的事件——给它取了和上吊子酱或者veildeman一样的假名后,关于独居老人杀害事件的概要,就如下所述。



第一发现者是大厦的管理人。



她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是被杀害的第二天早上——这是作为独自生活的人,在自己家被杀害的情况下,特例来讲不错的发现速度。明明房间里没有婴儿在大哭大闹……,但这是,作为大厦的管理人来讲,通常的步骤。



因为会通过定期联络来留心着入住的居民,所以说当联系不上的时候,这时就算告知异常的警报没有响起,管理人也会打一通直接访问的内线电话,根据场合还会使用备用钥匙,来确认是否无事发生……,说是老人向的大厦的留心,不过仅限这次,不能做到确认『无事』。



而变成了确认遗体。



卧室的床——由于是护理用的,通过手边的遥控器操作能够很容易的把身体给弄起来的,这种我要是赚到了钱就想给牵竹奶奶买的最新款的床,在那个时候是半倾斜状,云类鹫鹰子桑,就仰面躺着那上面。



脸上被布给遮住了。



最开先只是认为这是恶趣味的恶作剧……,确实,老人这样做的话,就变得像是葬礼游戏一样了。但是,第一发现者,很快注意到了不是这么一回事——要问为什么,想怎么玩的话,把床弄成半吊子的倾斜状态没什么意义,比起这个,覆盖在脸上的,完全不是白色的布。



不是白色。而是红色。



而且是,只用一只眼睛就能清楚地知道的露骨的,血的赤红——并且,还有血的味道。



紧紧贴在脸上的那块布——看上去就能知道原来应该是白色的这块丝绸的手帕,由于这位老人自己的血,染上了黏糊糊的红色。而把上半身弄的倾斜,则是为了不让手帕滑落下来——充分吸收了血的重量又不滑落下来的话,干掉的血就会牢牢粘住,就像代替了胶水一样。



从保全现场的意味上来讲完全不能褒奖就是了,管理人立即,把这张手帕从这位老人的脸上,用力的剥了下来……,作为把上吊子酱的现场搞得乱七八糟的我来说,当然本来也不能责备这种行为,但是遗憾的是,那时候云类鹫鹰子桑早就已经死去了。



把手帕染成朱红的,是老人的鼻血——这鼻血该说是鼻血嘛,毕竟是粉碎了鼻骨后的出血。考虑到被害人的年龄的话,这是就此去世都不奇怪的,无法言喻的暴力行为……,总之就是犯人对于年上的女性,朝着脸部殴打了。



尽管做好了准备,听到了这个信息,我还是变得不想再听下去了……,我真想听听薄煎饼的话题啊。但是,这之后的还要更加残酷。犯人殴打了老人的面部之后,把涂上了血的手帕就这样盖在了脸上然后放置,令其窒息而死——更加露骨的来说的话(这时候的塔条桑,是最为愤怒的),犯人把被害者,用被害者自己的血,给溺死了。



护理用的床没有自动调节到全平面的程度的理由也在于此……,这和流鼻血的时候,要完全向上,来应对流血是一样的……,由于受到了法医学者的英才教育,我知晓了这种方法也会有窒息的风险,犯人把这种说是迷信或者是其他的方法,选为了使老人窒息的方法。



布是凶器的变化基准……。



姐姐啊。



这哪是『大体上正确』啊……,这不是完全错了嘛——对弟弟的评分太过宽容了。死因没有公布出来,也是因为这残虐过头了吧。是不该见到扑杀呢,还是不该见到窒息死呢,虽然也存在着这种微妙的理论,不过对于这种事太过纠结的话,不就不想看早间新闻了嘛。



要说是犯人在深夜袭击的,想成是睡着的时候,偷偷地的把湿的手帕盖在脸上,就比如说,尽管不能说是安乐死,至少在这种情况下被害人不就会少受点苦嘛,这是我为了得到救赎擅自所想的就是了……,这种特意使用暴力从睡眠中叫醒的手段,考虑到这顺序的话,确实,这是一种病态的感觉。



这是耗时又耗力的事。风险也如堆雪人式般增长,根本就没一点好处——这样奇妙的杀人方法,包含犯人在内,谁都没捞到好处。



勉强来说的话,来假装?



葬礼游戏——假装是玩游戏。



仪式杀人……,veildeman。



「没有偷盗行为吗?该说是入住者的人际交往嘛……,有哪位对于云类鹫鹰子桑,是抱着深深的怨恨之类的吗……」



作为来查看内饰的客人的质问来说,这多半已经露出了马脚,这样的话演技不也露出破绽了……,我和弟弟不同,可不是个演员。



针对这个质问,塔条桑的回答是『没有滞纳租金,是个很不错的租客哟』——别以这作为基准啊。但是,租金的支付,对于不动产的贷主兼管理会社来说,的确是最重要的……。



「说起来,实际上付钱的,是云类鹫桑的唯一的亲人,东京的儿子桑」



是指着遗产呢,还是照顾的累了呢,这样的一条线——不对,再怎么,我也不认为这条线会导致杀人。这种没有人情味的感觉。而且呢,假设被害者是十恶不赦之人,就算抱着深深的怨恨,迎来这种残酷的临终也是不好的。



因为我的父亲是检察官,也会对被起诉的犯人,来请求极刑——我该怎么接受这个事实呢,我也正处于抱着头烦恼的反抗期啊。不,正直来说的话,直到现在我的结论还在保留中……,『死神检察官』的儿子,该怎么尊重父亲才是正确的呢?而且,在这里的我可是会被和犯人一样同等看待,这种愤怒,比起说是伪善的还更为不一致。伪造谎言,非法入侵犯罪现场这一点就很相似。



我的举止也算是欠缺人情味了。这一点必须要自觉。



所以至少要双手合十祈求冥福。就如同看见吊着的上吊子酱时我所做的那样——那孩子还活着就是了(不是需要祈拜的场合)。



杀人和,杀人未遂。



从人道的立场来考量自己先告一段落,现在来返回原点——姐姐的团队所确立的,杀害云类鹫鹰子桑的犯人,是和杀害伞下散花桑和想要杀害上吊子酱的犯人是同一人的假说,可信度到底有几分呢?不对,和上吊子酱的事件有关这件事,跟姐姐的团队没有关系,现阶段完完全全是姐姐个人的假说……,把布作为凶器,用布把被害者的颜面给遮隐起来的异常犯罪——这样联系起来的话,确实是可以感觉到共通点。



也都是在这附近发生的,也是在最近发生的事件,同时也都是未解决事件——虽说是由这个条件来检索的所以是理所当然的,但还有其他的共通点也说不定。故意选择残虐的杀人方法,也可以算作一点……,比起使用手边现有的工具,反而通过没有必要的手段来实施。性价比也太低了。



取得信任之后杀掉,和用本人的血来溺死,和用领巾吊着脖子,通过自重来逐渐窒息致死……,但是,说了这样的话的话,无论是什么样的事件,共通项什么的总能找到的……,这三个事件之间,比起共同点,不同点这边,现在来看还更容易发现。



尽管都是用布来把脸给遮住,桌布和布袋,然后是手帕,各自不同……,至于凶器的话,也分别是冰冻的毛巾和环状的制服领巾,被血濡湿的手帕。把这些统统归于『布』,不觉得有些粗暴吗?杀人方法也是,扑杀和窒息死,还有装作自杀什么的……,零散过头了。



就好比说,虽然大理石和钻石是同一种矿物,但是看见被大理石扑杀的尸体,和被钻石切断的尸体,『犯人是同一人』这种话,想必还是不会这么说的吧。能否把三个事件的犯人考虑成同一人,考虑不是同一个人的话,是否恰当呢?



不,不是恰当,而是轻松。



要是veildeman不存在的话,我就可以从是否会有迷之怪人袭击入院中的上吊子酱这样的牵挂中解放出来了……,新闻报道可和我处在没关系的位置上。我又没在考虑方便自己的事。



从理论上来讲,就算veildeman不存在,没能成功杀死上吊子酱的犯人,会重新来杀害她的危机还存在着……,尽管如此,只要知道这个犯人不是个怪人,我就十分开心了。比起认为是本人的自杀,在这个情况下还要更加开心也说不定。



好不容易凭着这双手所救下来的生命,被莫名其妙的怪人,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而被重新杀害掉这件事真是受不了——但是,现在得出结论还早了点。



取材团队所记录的veildeman所为的事件,还发生了一起——加上这个情报的话,我这摇摆不定的新手判断还会再次改变也说不定。就拿之前的例子来说,被大理石扑杀的尸体,和被钻石切断的尸体之间,还夹杂着红宝石呀祖母绿呀,火山岩呀砚石呀作为凶器的杀人事件的话,就会感觉到它们被清楚的联系起来了——这是拘泥于具有石性的石头的连环杀手,石头人的诞生。



所以说,要彻底调查的话,我应该也要去veildeman假说的第二个事件的事件现场看看——但是,在因为践踏了被害者的尊严而逐步感到情绪低落之前,这个现场的特定,就是一个难易度高的任务。



毕竟未解决事件,没有其他的了。



也就是说,这个事件并不存在——本来是想着来到这里的话,会发现与下一个事件有关的线索也说不定,我还是太天真了。这个RPG看上去好像是没有聪慧的游戏设计……,要是能让VR侦探来debug就好了。



实在不行了的话,再次向姐姐问问怎么样?直接告诉我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是没有的,不过一点点提示的话——当我正在无意识的考虑着这种取巧的事情时,我不知何时从口袋里取出了手机,并且看见了提醒画面,在它的中央弹出了一个消息。



是从不知道是谁的对方那里,收到了新消息。



这是收到了我的心灵感应的姐姐所发出的帮助消息,才不可能——就说了,家人之间没这东西。



是从急救病院发来的,通知。



『方便的话还请前往医院一趟』是这么写的——『别忘了夜霭君的签名哟!』还有这样的追加,真是厚脸皮呢。



这么一来的话,尽管没署名,发这消息的应该是那位护士桑吧……,那么,追加的我倒是知道什么意思,本文到底是什么呢?难道是说上吊子酱的身体状况发生了急变?还是说,难道是那个veilde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