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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断题(2 / 2)


「啊是吗……stonehenge(巨石阵)」



「哈?」



「说道英国的名胜,另外一个地方就是巨石阵了啊」



「啊啊……那个原来算是英国的啊。但是,虽然不该说,但是我是一点都不想看啊」



「为什么?那可是世界七大奇观之一啊」



「不就是几块大石头叠一起吗」



「的确说穿了就是这么回事。但是硬要这么说的话,金字塔也只是一堆石块哟。罗塞塔石碑说穿了也就是块石头吧」



「不要说罗塞塔石碑的坏话嘛……就算如今的文明毁灭了。然后新人类们挖掘遗迹时发现了的话,大概同样也会为它的神秘而折服的」



「嘛……追求超现实可以说是思考停止最简单明了的手段了。但是我拒绝采用这个方法。这世界上有幽灵什么的——绝对不可能」



尤其是,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果然作者先生的事情,她一直放在心上。



卡德鲁•莱亚斯氏的尸体被发现了。如果,仅仅如此的话,虽然令人惋惜,但是不会让人觉得不可能吧。就像我在小说里写的那样,和有没有读过『被诅咒的小说』无关,人生在世,迟早是要还的。无论是怎样死去的——无论将会如何死去,那也是很自然的事。



问题是,作家的死亡推定时刻,是当地时间的一月十九日——也就是和我们共同进餐的前一天。



在自家——被发现上吊自杀。这样的状态保持了一周——大概承受不了重量绳子最终断了,又或者是头承受不了最终断了,总之就这样被发现了。虽然希望是前面那种情况,但是无论是哪一种都没救了。



「如果,死亡时间的推断没有错误——那天,请我们吃中华料理的人,到底是谁呢?」



「很自然地就会认为,那个是别人吧——冒充作家先生别的什么人。但是那绝对是作家先生本人吧」



「恩……应该没错」



我们之前也看过作者近照。要寻找可能性的话,只能说那张作者近照开始就已经是别人了,但是如果推到这个地步的话,就没完没了了。



「而且他很清楚笛吹的事……,而且也立刻认出了我和样刻君。应该不会搞错人」



「……自杀的动机呢?笛吹他说了什么吗?」



「详细的我也不清楚——对了,据说尸体是不久前刚被发现的。出版社的人一直无法和作者取得联络觉得奇怪,特意登门拜访,才发现了尸体。因此,这件事还没有向外界公布哟」



「我说你的小黑子网络……或者说病院坂一族,到底掌握着怎样的情报网啊。明明就身在日本,你的亲戚是怎么搞到那种消息的啊」



「也不是说我们家的人都有这种能力。比如表妹迷路酱,在那方面就显得很弱了——所以为了弥补不足,才出现了弔士君嘛」



「但是,我们,就这样直接回去真的好吗?」



我说道。不,这句话我从早上就一直说到现在。



「只要调查一下,就能发现我们约定好今天会面的——现在就像逃亡国外一样。这样很容易把我们当成犯人啊」



「所以说没有这种事啊」



病院坂也又一次重复着从早上开始就一直说到现在的话。



「飞机票之前就已经订好了,只是坐那班飞机回去很普通嘛,而且现在我们也应该是不知道作家先生的死,所以只是取消会面这么简单而已。而且说起来——作家先生的死亡推定时间,那时候我们还在日本,最多也就是在日本到这里的飞机上呢。也就是说我们杀害作家先生的可能性是完全没有的」



而且,病院坂接着,说下去——这是唯独这一次,追加的台词。



「自杀哪来的犯人啊」



「……不是伪造成自杀的杀人事件吗?」



「你受到自己写的小说的影响太深了——是这么说的吗?你之前在小说里写着的。笛吹说他是自杀的,那就是自杀了」



病院坂用一种自嘲的口气说道。



「那个接力小说……事件越来越人郁闷呢。在飞机上的和尚被杀!这种不可能成立的犯罪,是没有的。妻子和编辑双双自杀!根本就不会。妻子的死是被设计好的!也不是,只是交通事故。编辑的死是被伪装成自杀的犯罪!其实是病死的。从日本来的女高中生被杀!才怪。然后到了最后的最后,终于发生了。现实并不像小说那样——不,小说并不能像现实这样,才对。人们常说事实往往比小说更离奇」



「是谁说的这话?」



「拜伦的话哟,英国诗人」



「那还真是巧啊」



那可真是——现实比小说更离奇,呢。



「那天,我和病院坂如果没有遇到作家先生的话,就没有什么不可解的问题了呢。也许我们只是做了一场梦呢」



「那和,那时候和我们相见的是作家先生的幽灵,这个解释没什么区别呢。『那么我其实也已经死了——』仿佛看透了什么一样的话——现在听起来真让人觉得恶心。居然敢将我小黑子当成笨蛋。太过分了」



「……因为搞不懂,所以想去死了吗?」



「还好,样刻君给了我一次模拟死亡体验呢,现在还不想去死——啊抱歉。我是不是带有讽刺的语气了?我应该已经答应接受样刻君的诚意,原谅你了啊」



呵呵,病院坂笑了出来。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好像是想到了谁的什么样的姿势而笑了出来,当然,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啊,那种笑法太过分了吧,仿佛我曾经给你下跪了一样啊。



「无论怎么说——妻子,编辑以及作家本人,如今读了那本小说的人,全部,一个不剩地——死亡了」



读完之后的人一定会死——被诅咒的小说。



「这样的话,就只剩下试试看样刻君的建议,来亲自读一下作家先生的新作小说了呢」



「喂,病院坂——」



「开玩笑的啦。而且,大概也不会允许我读吧。有编辑的作家的原稿管理是很严密的,版权意识相当高。不是我这种极东的岛国的女子高中生拜托一下就会随便让我读的」



如果是笛吹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吧——病院坂补充道。



「那么,那被严格保管的原稿,接下来会怎么样呢?作家先生都已经死了,著作权将会是谁的呢?」



「大概——普通地考虑一下的话,应该是给遗族的吧。会怎么样呢,之后会不会被发表呢?……恩,应该会吧。作家先生为了能将诅咒解除而献上了自己的性命——会变成这样呢」



「啊啊……毕竟是自杀啊」



「而且也许,自杀的理由真的就是如此。在精神上被比如了绝境,觉得不这么做就没有办法让新书出版了——这本来就是那天,我和样刻君还没有和作家先生见面时候的假设」



「果然,这么说的话就变得奇怪了呢——如果没有遇见的话,那个解释就相当合理了」



开始混乱了。



「『诅咒』可以被否定。……而且,如果是『诅咒』的话,顺序就很奇怪。如果按照读完的顺序开始的话,那么作家先生就应该是第一个死亡的」



「没错,因此并不是『诅咒』——而且也不是『幽灵』」



「那么到底,那是谁呢?啊,我知道了,那是蜡像吧?」



之前也说过,不,并不是说了而是在小说里写过。不管怎么样,只是个让人喷饭的笑话而已。



「我们把那个蜡像当成了作家先生本人,而自认为和作家先生见过面了。这样就全部能解释通了吧?」



「……那么,之后,你想说把蜡像给化了,然后不留下任何证据是吧?」



「恩」



「有可能呢」



「哈?」



没想到病院坂居然会同意这样的玩笑,我惊讶地朝她望去——病院坂凝视着前方,一脸认真的表情。



「如果不这么考虑的话,就根本说不通」



「不不,病院坂。也许你可能不知道,但是蜡像是不会吃中华料理的啊」



「是这样吗。那还真是没想到呢」



病院坂似乎根本没在听我说,随便敷衍了一句。



「那么应该不是蜡像了?」



「这是当然的吧」



「样刻君」



在旅行包里反弄了一下,病院坂拿出了一本书。那是被译成日文的,卡德鲁•莱亚斯氏的小说。



「如果要成为作家,你觉得该怎么做?」



「……怎么了?你打算放弃米国之行,立志成为一名小说家吗?」



「只是一般论哦」



「不知道啊——去参加新人大赛不就行了吧?或者自己去交涉,直接合出版社的负责人商议之类的……还有自费出版这条路呢」



「曾经有过这么一句话『成为作家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放弃作为人的身份』——经常被人提起呢」



「是谁说的啊?」



「其实是我刚想出来的」



刚想出来啊喂。



「今天白天,不是去书店了吗?」



「恩,去了啊」



「那时候,我特意去找了找卡德鲁•莱亚斯的作品——但是呢。只有一两本简装版的。但是日本那边」



病院坂将她手上的文库本举起来晃了晃。



「书店里却有卖他的书哟」



「这样啊——」



和听说的不一样呢。介绍上说,他是出版了十二本小说的,相当知名的作家呢。



「——但是,是那么回事吧。海外的商品价值观,和日本也许会不一样——但是现在时代,三年都没有出版新作的话」



「世上也是有一辈子只出版过一本书,却获得了巨大的财富与声望的作者存在的哟」



「有这种事吗?那么,那又怎么样?」



「所以啊——对作家先生来说,阔别三年的新作,可以说是决定成败的作品。说赌上性命也不过分」



「…………」



「卖不出去的小说家甚至不会被当成人看——非常卖座的作家就不再是人。这也是我刚才突然想出来的话。样刻君,虽然我遇到搞不懂的事就会想去死,但是为了搞懂去死也可以这种想法是从来没有的。但是——世界上肯定存在这种人。虽然为了什么而送命,我个人并不觉得是什么正确的做法」



「……你明白了什么吗?」



「恩,就在刚才,样刻君和我说蜡像的时候,我想到了。不,应该是想起来了」



「是吗?」



想起来了?想起什么?



「差不多快到了飞机起飞的时候了。让我们在飞机上接着聊吧,样刻君。幸好,飞机上还有十二小时的时间——有足够的时间给我们杀。让我们慢慢地用时间将现实的谜题解开吧。为什么作家先生一定会死——」



病院坂站了起来。



「——为什么我们,不得不来伦敦走一趟」



4飞机内/座位号21排(晚上8点~)



「虽说是解谜,其实并不存在需要解开的谜题。而且之所以这是一个不可解的谜题,也是因为那是处于观测者的视角的问题,因为根本就不需要观测者,所以才会出现看不见本应该看见的东西哦。



「这次的事件正是如此——前天和已经上吊的人一起吃饭。不得不说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而且说那是幽灵什么的那种思维停止式的解释也是不正确的,当然蜡像也是不可能的。因为蜡像不可能吃中华料理呢。



「那么,样刻君。如果说这是推理小说的话该怎么考虑呢?不,如果假定为推理小说的话,会刻意从奇怪的角度去思考吧——那么就当成是同桌的趣闻来考虑吧。班里的,关系并不怎么好的同学突然把这样的话题提出来。你会怎么回答呢?



「是的,一定会这么说吧——『那么那大概会是双胞胎兄弟之类的吧?』这是最充满常识的思考。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但是,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作家先生有什么双胞胎兄弟——不可能突然就冒出来一个兄弟。那么,接下来样刻君的答案会是什么?『那就是长相很相似的人吧』,会朝这个角度思考吧



「但是,这也和双胞胎一样——不可能突然冒出一个长得很像的人。虽然常说世界上和自己非常相似的人存在3个,但是世界上有66亿人口。66亿分之3。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出现——这也是一种常识的思维。



「但是呢,样刻君——常识这种东西,会根据时代和地点而改变。样刻君也在这次伦敦之行里感受到了不少文化冲击吧。之前的接力小说里写到的也好和没写到的也好。虽然因为都是岛国,所以有些类似的地方——但是由于和爱尔兰接壤,并且是联合国,果然和日本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历史不同——宗教不同,气候不同,语言不同。



「超越了国境线,就应该当成别的世界来考虑吧。这种多余的话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我也不是要在这里强调什么国际论——我也不是什么国际主义者。但是,如果考虑到国境线的问题的话,就会产生新的可能性。



「究竟为什么,作家先生要带着『被诅咒的小说』的问题,跨越国境线来找笛吹商量呢?即使在英国,解决这方面的问题机关也有不少。但是为什么却偏偏要来找个日本人商量呢?



「笛吹最值得信任吗?啊啊,那是不可能的。我的远房亲戚笛吹这个男人,可以说是世界上最不守信用的人——我之前说过吧?把麻烦事都推给别人的游手好闲的人。



「但是——对作家先生重要的是,笛吹是外国人。说得更具体一点,他是东方人,而且是日本人这点非常重要。



「看来你也有些明白了呢,样刻君。没错,就像观光第二天的taxi里的对话——第三章,虽然把你替换成了弔士君,但是实际上那些话题是和样刻君讨论的呢——人们区分不出看不惯的东西。平时不怎么看电视上的人,各种偶像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十几岁的年轻人看时代剧会觉得演的都是差不多的内容,六十岁的老人看动画也会觉得全一个样。也会有觉得推理小说怎么读都差不多的人,还有各种轻小说读起来都觉得一样的人。西方人看东方人怎么看都一样,同样的东方人看西方人也觉得都是一个样。所以——



「对外国人来说,这种长相相似其实非常普遍哟。



「只要服装发型,还有体格相似的话,就算脸并不是很相似——也会被认为是同一个人。尤其是我们只在照片上见过卡德鲁•莱亚斯氏的样子



「本来,我就觉得奇怪——先不说笛吹,为什么会将这种非常重要的问题,毫不介意地拿来与作为代理而来的日本女高中生商量。虽然在接力小说里,已经给出了一个答案,但是小说世界的话先不提,在现实世界里这样随便的代理真的没问题吗?但是,他答应了——不,不如说他觉得更好了。比起笛吹,我的海外旅行经验更少——也就更容易欺骗。



「笛吹也只是与作家先生邮件交流。所以就算那个游手好闲的笛吹心血来潮亲自跑到伦敦来的话,结果一定也是相同的。只要会说英语就能在全世界交到朋友——这话放到这种场景里,只能说是滑稽。



「当然,因此我们才能享受到伦敦之旅,也不该说什么抱怨的话——但是居然一开始就是以一种被欺骗的形式才过来的,不免有些失望。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呢,我想没必要说明了吧?当然是为了促成『被诅咒的小说』——为了给『诅咒』增加真实感。妻子死了,编辑死了。这让作家先生非常悲伤吧。但是——如果自己也死了的话,阔别三年的新作,就会以一个更有价值的属性而出版,他察觉到了这点。



「不用我来指出——作家先生,肯定早就察觉自己是小说的第一个读者。只要了解了自己的性命——『诅咒』就成立了。于是『那么也许我已经死了』那句话的真相——虽然说出这句话的,只是和他很像的别人。也许是花钱雇来的……也许是疯狂的粉丝。无论怎样,应该已经不在伦敦了吧。



「无论谁都不想杀人——为了小说而杀死妻子和编辑根本不现实。但是——不能杀死他人却可以杀死自己,就是这么回事吧。



「虽然说得容易,这也是很复杂的心理呢。『诅咒』,只要没有人指出那是『诅咒』,那么『诅咒』就不成立。而且,如果是由自己说出口的,那就不会有人相信——如果上吊的时候,写下遗书之类的?那就更让人觉得是故意的。



「那么就以和别人商量的形式透露出去——然后『吐露了不安之后』,死去就行了。他曾经吐露的不安就会由和他商量的人传播出去吧。



「然而——那就又让人觉得做作。在『诅咒』成立之前,肯定了『诅咒』的存在,非常可疑——就仿佛为了使自己的预言成功而行动的预言家一样,如果被发现他是已经决定去死才来商量的话,就本末倒置了。那么——就在死了之后才找人商量怎么样?



「这种事在时间上是不可能的,如果成功了——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因此,我们被这样带到了伦敦——小心谨慎的观察人非常仔细的我,在初次的海外旅行时也很难发挥出实力。更不用说样刻君了。



「在酒店大厅里戴着的帽子和太阳眼镜,是对当地人的对策吧——想让我们觉得那是名人出门时的最低限度的伪装。



「证据?啊啊,我们遇到的并不是作家先生本人,而是长得相似的他人的证据吗?恩,有的哦。你还记得吗?那天——我在吃饭的时候,请求他给我签名并合影,被拒绝了吧。当然,如果是个很乖僻的作家的话,这种事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是在此之前,他是绝对不可能答应这种事的。因为根本就不是本人,如果照相了,那么不管是谁——就算是不认识他的人,甚至可以说全英国六千万人无论谁看到了,都会发现这是别人,签名也是一个道理,会暴露笔迹。



「那种事不可能当成证据?真的恰好他就是一个乖僻的作家?没错——当然样刻君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吧。我也是,在那天相遇之前笛吹拼命主张那就是作家先生本人的前提下,要我提出现在这样的推理也不免觉得不好意思。没关系,我的得意技就是前言撤回嘛。



「但是有确凿的证据——就是这个数码相机。你说他拒绝了我的合影要求?的确如此。恩,偷拍也是做不到的。但是啊——样刻君,如今的电子器械可是allinone的。



「这个数码相机,可是有录像功能的。



「录像的话连声音也能保存下来呢——事实上我啊,在那时候一直将相机放在口袋里,保持录像状态。画面上录下的当然只有口袋内部的样子——但是声音的话,即使是口袋之外的,也就是我们聚餐时的对话内容全部都录下来了。



「并不是因为我是他的铁杆粉丝才想着要把声音全部录下来留作收藏。毕竟,对我来说英语只是第二语言——对听力也没有什么十全的把握。万一讨论的内容有什么听漏了,那就糟糕了,所以为了之后能再次确认才特意保存下来的。如果手头有录音笔的话就最好了,但是不巧的是我不会带着那种便利的东西,所以就用数码相机的录像功能来代替了



「接力小说的第三章,我所写的那部分里,弔士君曾用手机拍下罗塞塔石碑吧?居然对根本不会动的展示品拍摄录像。我的那个灵感,是在实际运用后诞生的哟。不然,用录像拍摄罗塞塔石碑的动画这种奇妙的想法怎么可能会冒出来呢。



「也就是说——这个数码相机里,有那天,和我们一同进餐的人的声音被录在里面。当然,用社交口吻向他要求的签名和合影不用,如果被拒绝了我也会很麻烦,所以就没有征得他的同意就录音了——如果说是因为自己的听力不够好怕听漏,也只是暴露自己的英文有多下限而已——也许是法庭上不能使用的证据,但是只要和本人的语音进行对比,差异就会浮现出来吧。当然——这种差异也需要由英国当地人来辨别。和视力一样,听不惯的东西再怎么听也都觉得是一样的声音。



「而且这份资料就等我们回国后,交给笛吹吧——笛吹虽然应该也没听过作家先生本人的声音,但是那家伙应该有各种人脉吧。说不定能向苏格兰场的各位问好呢。



「总之,要说作家先生的行为算不算犯罪很微妙——但是最终,他也只是自杀了而已。



「但是说起来,还真是累了啊——剩下的飞行时间,就让我全部睡过去吧。不过,居然为了提高小说的价值而结束自己的性命,无论说得怎么好听作家果然是个罪孽深重的职业——我的确修行还不够,太肤浅了。样刻君,这次的事件让我也学到了不少呢。为了什么而赌上性命并不全是美好的事,果然我还是这么觉得,但是为了自己创造的东西而奉上生命,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也并不是丝毫不存在美感。还记得我之前说过小说不是用来写的还是用来读的吗?在接力小说里还被反复引用了,但是这句话,现在我想要修改一下。即,小说是让人读的东西,同样也是让人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