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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1 / 2)





  他咬着下嘴唇,弓着腰往后躲。

  “上次那样,我们都能‘不计前嫌’,”牧长觉慢条斯理地向他解释,手上也不闲着,“我想燕老师和我都是成年人,应该可以把很多事情分开看。”

  燕知不知道事情是怎么急转直下到这个地步的。

  但是他被牧长觉揉在手里,丧失了很大一部分思考的能力。

  “你不是……你不是,精神衰弱吗?”燕知皱着眉,用残存的理智问。

  牧长觉埋下头,最后笑了笑,“不把燕老师哄睡了,我哪睡得着。”

  后面燕知大脑几乎是空白的,人躲着躲着就忍不住向前挺。

  最后他看到牧长觉用拇指蹭嘴角的时候,才缓慢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在短短的一个晚上,燕知的恐惧和妄想交织在一起,让他有些抗拒相信。

  他像是在竭力验证一个期望为阴性的命题,“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有个朋友在附近,我过来看看他。”牧长觉从床头抽了张纸巾,轻轻擦他额头的虚汗。

  “朋友?你刚刚还说你没朋友。”燕知在试图通过逻辑冲突证伪,哪怕他的话已经因为精力的急速丧失而含混不清。

  “新交的。”牧长觉的声音越来越轻,手心贴着燕知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慢下来。

  “你朋友好吗。”燕知半睡半醒的,声音有点哽咽,“……比我好吗。”

  他也想翻身抱住什么,但是已经没力气了。

  牧长觉抄着他的背,帮燕知趴进自己臂弯里,小心掖好被子,“没你好,什么人都不会比你好。”

  燕知的声音喃喃的,轻得几乎听不见,“牧长觉,我讨厌门。”

  牧长觉理了理他汗湿的头发,用纸巾一点一点仔细擦着,目光凝重但声音轻柔,“为什么讨厌门?”

  他至今对燕知公寓里的门全拆了心存顾虑。

  但燕知已经睡熟了。

  --

  燕知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手机上的时间,还以为是凌晨。

  他再揉眼睛一看,已经是下午了。

  他重新闭上眼睛,忍不住地回想起昨晚那场梦。

  就如同他经年的妄念终于得以回报,现实与幻想几乎像是入海口处分水线的两侧,看上去泾渭分明,实际上已经波动着交织在一起。

  燕知轻轻抓了一下床单,把脸埋进枕头里深深吸了一口,半撑身体把灯拧亮。

  房间里只有他自己。

  大概是他睡觉的时候不老实,两侧的枕头都有些凹陷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