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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2)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不由分说把他的手腕捞过去,小心又平稳地握着两侧,避开被弹红的皮肤。

  “怎么回事,弄疼了没有?”牧长觉口气不善地问道。

  他低头查看燕知手上的红痕,轻轻倒抽了一口气,不停用拇指轻轻揉着,又皱着眉看他,“说话,疼不疼?”

  燕知半抬着手,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手腕。

  望松涛对着牧长觉的侧脸,嘴唇绷着,恨不得用腹语跟燕知说:“这么大个活人,你怎么做到拿他当空气的?”

  第8章

  手腕被握着,燕知僵了几秒才半抬起头看人。

  牧长觉戴着一副玳瑁色宽框眼镜,额发被鸭舌帽压低了,一眼看上去像是个外形颇出众的学生或者年轻□□。

  但他现在眉头稍皱起来,额心现出来一道浅川,穿搭衬出来的那股少年气就淡了,透出几分严厉和深沉。

  看燕知一直愣着不说话,牧长觉也没再问,只是低下头,又摩挲了一下他手腕内侧的红印。

  在一边站着的望松涛看傻了,但还是努力给自己插上电,开口缓和气氛,“怪我刚才跟燕子说话害得他分心,但手腕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儿。我闺女稀里马虎的也总磕这儿碰那儿,没破皮儿一会儿就好了。”

  燕知短路了半天,神经也终于重新连上了。

  “刚有点走神儿没注意,不疼。”他若无其事地把手从牧长觉手里抽回来,自然地抬手用橡皮筋绑头发,“谢谢牧先生费心。”

  前一秒牧长觉的表情本还绷着,但没等燕知这句说完,他的眉心就平整了,目光也重新变得温和客气。

  就好像刚才凝神屏气的人不是他,牧长觉轻松接住燕知那句“谢谢”,“你手腕敏感,我知道的。”

  同样一句话,听在望松涛耳朵里跟听在燕知耳朵里是全然不同的。

  望松涛酸得捂腮帮子。

  只是被皮筋弹了一下,人又不是纸糊的,扯什么敏感不敏感呢。

  人燕知看着好好的呢。

  燕知则是想起来那天晚上的领带。

  磨得他腕骨上的皮肤通红,每一侧都红得像是将将要破皮出血。

  那天晚上被他忘却的记忆一点一点浮上来。

  燕知记得牧长觉想用毛巾给他冰敷手腕,也问了他疼不疼。

  他却迫切地抬起刚被释放的双手,习惯性地去拥抱,“你别管它了,你只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