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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 2)


  燕知印象里的牧长觉,连电视里播俩人亲嘴都要捂住他的眼睛。

  如今两三句话就能把他的脸皮烧得通红。

  他抿着嘴沉默了一会儿,“那我带你去食堂。”

  回避也不总是个办法。

  有些话他能在路上说清楚。

  “改日吧,”牧长觉把领结叠好了,松松握在手里,“今天你先忙。”

  燕知正在为划清界限打腹稿,一被打断有些茫然,“嗯?”

  “不急这一天。”牧长觉戴上墨镜,嘴角噙着的一点笑已经淡了。

  还不等燕知有反应,他已经退出办公室,把门掩好了。

  --

  可能是因为春天花粉重,自打那天闹了场乌龙,燕知就感冒了,断断续续地有些低烧。

  他在青教公寓昏昏沉沉地睡了两天,总是梦到从前的事。

  燕北珵是康大附医胸外的第一把刀,还是康市头部药企的大股东,连春节都难在家里过一次。

  支璐三天两头地病倒,没病倒的时候就推卦问天,算的都是燕北珵的平安和健康。

  托这双便宜爸妈的福,燕知很小就被扔到了隔壁牧家。

  那时候他还不叫燕知。

  燕北珵抱着他走到牧长觉面前,“天天,这是哥哥。”

  他那时候还没学说话,在爸爸怀里低着头,好奇的眼睛像一双太阳花,咧开一个没有牙的笑,“唔。”

  三岁之前的事他记不真切,但从燕知有记忆,牧长觉就在他生命里。

  燕知在懂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句话之前,就已经在牧长觉手心里过上了这种日子。

  从幼儿园到高中,追过燕知的人不计其数,却没人成功。

  但其实早当燕知第一次有了“喜欢”的概念,他就告诉了牧长觉。

  正是盛夏的雨夜,窗外电闪雷鸣。

  都快凌晨两点了,燕知抱着被子钻了牧长觉的被窝。

  牧长觉都睡着了,惺忪地把他圈到怀里,“怎么了天天?打雷害怕了?”

  燕知抱着他的腰,雏鸟似的往他怀里钻,“牧长觉,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啊,”牧长觉明显没睡醒,下意识地护着燕知的后脑勺,安抚地揉了揉,“不是最喜欢你了吗?”

  这话说得燕知心里高兴,但又觉得有点不知足,“你说的跟我说的是一种喜欢吗?我说的是想要永远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牧长觉有点清醒了,“你明天不上学了?大半夜地闹觉。”

  燕知不甘心,“回答我,你对我是那种喜欢吗?”

  “你刚几岁?”牧长觉笑了,“知道什么是喜欢?”

  “那等我到二十二岁,你跟我结婚吗?”燕知当天才知道结婚要超过法定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