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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1 / 2)





  鸿雁抬手挡住,才发现是枚绑了纸条的石子。几乎是立即的,她抬头看向徐锦瑟。

  徐锦瑟展开纸条一看,不由脸色大变,扬声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回禀小姐,不知是谁扔了个麻袋在车前,险些惊了马。这些人!连长公主府的车驾都敢惊动,实在无法无天!”

  徐锦瑟面色变了几变,直掀了帘子,跳下马车。

  鸿雁一惊,连忙跟了下去。

  就见那车夫已经下了车辕,正咬牙切齿的对着一只巨大麻袋。

  徐锦瑟对鸿雁使了个眼色,鸿雁立时上去,解开扎住麻袋的绳索。

  那麻袋之中所困之人的脸庞立时显露了出来。

  ——是、是她!

  徐锦瑟倒抽口气,忍不住后退一步。

  第84章 对峙

  “徐锦瑟!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锦瑟一下马车,面对的便是徐丘松暴怒的喝问。

  徐锦瑟并未回话,反是环视四周。就见徐锦华哆哆嗦嗦缩在地上,用大氅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云姨娘斜靠在春生身上,轻声安慰着她。

  徐锦冉满脸焦急、欲言又止。徐锦秋却心虚的移开视线,不敢看自己。

  看到此处,徐锦瑟心中了然,约莫是徐锦秋添油加醋的说了什么,云姨娘又敲了边鼓,才叫徐丘松都等不及回房,在大门处便要发落自己,甚至都顾不上长公主府派来的车夫了。

  久不见她搭话,徐丘松铁青着一张脸喝道:“孽障!还不跪下!”

  云姨娘猛地抬头,那眼神刻毒无比,令徐锦瑟愣了一瞬——两世之中,这是她头一次在云姨娘身上看到如此明显的恶意!

  但接着,云姨娘微微垂眸,再抬头时,已然双目含泪,满面担忧,一副温婉慈母模样。

  这般转换自如,徐锦瑟简直叹为观止。如此精湛的演技,也不怪自己被欺骗一世了!

  这瞬间走神,落在徐丘松眼中,便是徐锦瑟全然未将他放在眼中!不由瞬间暴怒,几步上前,抬手便要打下!

  荷香忙上前去挡,被他一脚踹倒。徐锦瑟立时变了脸色。

  徐丘松还待上前,鸿雁立时借着去扶荷香的动作,使了个巧劲儿将他撞开。

  “父亲这是做什么!叫女儿一回来便面对如此阵仗。”徐锦瑟冷声道:“若是锦瑟做错了什么事,父亲尽可责罚,但这般毫无缘由的便定了女儿的罪,我不服。”

  “不服?你有什么不服!”徐丘松暴怒的指着徐锦华,“你看看你大姐!一趟赏梅宴出去,弄成这副模样回来!你叫她、你叫她日后可怎么见人!”更叫自己日后如何是好!

  眼见着大女儿有望嫁入皇子府、做那高高在上的皇子侧妃,他的仕途、他的抱负眼见即将展开,不料眨眼间便成了这样!一切都成了泡影!成了泡影!

  思及此处,徐丘松怒火更炽,几乎是朝着徐锦瑟倾泻一般喷涌而出!

  徐锦瑟却依旧冷冷的道:“父亲这话锦瑟便不明了,大姐变成哪副模样?这与我又有何干系?”

  “你、你——”徐丘松怒急,竟抓了徐锦华,一把扯下她遮住脸庞的大氅,将那张凹凸不平、疤痕斑驳的脸推到徐锦瑟面前!

  “你说!你大姐变成了哪副模样!”

  徐锦华与徐锦瑟视线对上,登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吓得徐丘松立时松了手。徐锦华哀嚎着缩成一团,云姨娘连忙上前,拿大氅围了她,不叫她的脸再现于人前。

  “老爷,二小姐的不是,就由二小姐承担,若老爷还不解气,连妾身一起责罚就是。何故牵连大小姐。大小姐已经如此了,您就别再扰她了。”云姨娘罕见的顶撞于他,竟是为了徐锦华。徐丘松嘴巴张了又张,竟都挑不出她的错处。

  徐锦瑟却挑了挑眉,道:“姨娘这话说得却不在理儿,锦瑟有何错处需要承担?姨娘便是心疼大姐,也不能如此偏颇。”

  这话简直如同火上浇油一般,直冲徐丘松脑门!

  “你有什么错处?你有什么错处!你在赏梅宴上抢尽你大姐的风头、拿那千尾鸢在长公主面前讨巧!你还害得你大姐三妹起了冲突,在行宫中落水!更害得你大姐、你大姐——”徐丘松看着缩成一团的徐锦华,终究改了说辞,“害得你大姐变成这副鬼样子!你说!你有什么错处?”

  “父亲这话,可真真叫女儿听不明白了。拿了千尾鸢献宝的是大姐、令三妹与大姐起冲突的是那首一模一样的诗,我尚未请教大姐这在冬日培育千尾鸢的法子是跟谁学来的,竟在长公主面前瞬间凋谢,险些坏了这场赏梅宴!”

  徐锦瑟抬起头来,直视徐丘松,“至于大姐变成这副模样……恕锦瑟不明,这疤痕虽可怖,但瞧着早就痊愈了,怎么也该有些时日了,又与我能有何关系?”

  “还是父亲觉得,这是我传染了‘疫症’给大姐的缘故?”徐锦瑟冷冷一笑,“可我早在被怀疑疫症的时候就被送出了府,哪里有机会能传染给大姐?更何况,若大姐生了病,为何府中无人得知?”

  “这、这——”提起千尾鸢与徐锦瑟被送走一事,徐丘松瞬间有些心虚,气势便不由弱了下来。

  云姨娘突地抬起头来,抓住他的衣袖,跪倒在地。

  饶是暴怒中的徐丘松都愣了一愣,“这、湘君你这是——”

  “老爷,这是妾身的错,求老爷责罚妾身……”

  “这,你这是、你有什么错?”

  “老爷,大小姐这病,是在庙中为夫人祈福时染上的。妾身怕传将出去,对大小姐名声有碍,才瞒着老爷夫人请了大夫诊治。那大夫开了药,说养上几年便好,妾身怕人多口杂,露了风声,才劝着大小姐瞒了下来。”说到此处,云姨娘泪流满面,“这是妾身的错、是妾身的错啊——”

  “你!”徐丘松再料不到能听到这一番话,简直目瞪口呆。但还未待他细想,云姨娘又哭道:“这什么千尾鸢培育,妾身不懂,但二小姐与大小姐生隙实是不该。咱们徐家的小姐,在外合该休戚与共,护不住大小姐,还令她与三小姐起了冲突,却是二小姐的不对。只、只二小姐是老爷的亲生骨肉啊,老爷便是再生气,也不能伤了这骨肉之情,只求老爷责罚妾身,这所有的不是,都是妾身的、是妾身的……”

  说到此处,云姨娘哭倒在地,实将一副慈母之姿做了足。

  只她口口声声都是求情,说出的话却实是在将徐丘松的怒火往徐锦瑟身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