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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2)(2 / 2)

  这话好像也听不出什么漏洞。

  他正想再问点什么,就见一旁的傅准已经搂着他睡着了。

  估计是真的困极了,傅准一上车就靠在旁边睡了。

  岑骁见他困成这样,也不忍心再多说话,生怕把他吵醒了。

  但心里又对这大半夜出现在荒郊野外的司机师傅感到不安,不敢像傅准一样倒头就睡。

  于是这一路上,他都强行睁着眼,一边盯着手机上的路线,一边盯着司机。

  把司机师傅都盯怕了:小伙子,你真不睡一觉吗?

  不睡,快到了。岑骁强扯出一抹笑,不差这一会儿。

  毕竟还有十分钟的车程就到了。

  这一路驶过来,岑骁却一直无心观察窗外的景色。

  现在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他这才偏过头看了眼车窗外。

  此时的天空已经不再像他们刚出来的时候一样裹着浓浓的夜色,而是像蒙了一层轻纱般,天边泛起微光,整片天空的颜色都被冲淡了。

  岑骁看了眼时间,果然被他说对了。

  到家天都快亮了。

  大概是明亮的时刻总是能带来些安全感,一直紧绷神经的岑骁不可抑制地犯困了。

  他悄无声息地打了个盹,最后还是傅准想把他抱出来的时候,他才惊醒。

  到了?岑骁半睁着眼,困意依旧浓烈,一时有些分不清。

  嗯。傅准一手撑在车门边,俯视着还赖在车里的他,低声道:回家了。

  他瞥了一眼自己卧室的方向,像如释重负一样,莫名松了口气。

  他伸手捏了捏岑骁的脸,回家再睡。

  岑骁这才从睡意中转醒,不情不愿地起了身。

  他本来还想问傅准,要是他爸妈看见他了要怎么解释,结果现在困得大脑都停止了运转,什么都不想问。

  他就半睁半闭着眼,被傅准牵进了家门,又牵上了楼。

  岑骁进屋的时候,还是眼皮还是黏在一起的。

  所以根本没看见屋里是什么情况,只想着让傅准把他带到床上睡觉。

  然而傅准却停在门口不动了。

  岑骁跟着杵了一会儿后,才慢吞吞地睁开眼皮。

  结果还没等他睁个明白,岑骁突然感觉整个人像腾空了一样,脚瞬间离开了地面。

  岑骁霎时惊醒,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都已经躺床上了。

  他感受着身下柔软的触感,指尖碰到了几片不知名的东西。

  他轻轻捻起,借着窗外那点微薄的晨光,才看清指间的东西。

  那是玫瑰花瓣。

  晨光熹微,那点阳光像是被揉碎了一样,斑驳地映照在傅准身上。

  也镀在那片花瓣上。

  可是为什么会斑驳?

  岑骁恍惚了一瞬后,才微微侧过头朝那扇落地窗看去。

  四扇玻璃门,上面都被贴了个大红色的囍字。

  晨光就从那镂空的地方一点点钻进来,洒在了傅准身上。

  岑骁眯了眯眼,眼睁睁看着傅准在那细碎的阳光下,俯下身,撑在他面前,一字一句地对他说道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中式的还是西式的,隆重的还是低调的。

  想来想去我只能两边都沾点,被你埋怨了也有个解释。

  听他说到这儿,岑骁本来到嘴边的话忽然化成一丝无奈的轻笑:我怎么就埋怨你了?

  虽然这中西结合的婚房是有点另类还有点诡异,但岑骁觉得这确实才是傅准应该有的操作。

  他想了想,毫不犹豫地戳穿傅准:明明是你自己两边都想要,纠结不出来就推到我身上了。

  果不其然,这话一说出口,傅准就无辜至极地眨了眨眼。

  像是十分嚣张地默认。

  岑骁佯装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正想撑起身打量打量这间所谓的婚房,结果还没等起来,就被傅准按回去了。

  他后背触碰到床垫的一瞬间,傅准也跟着倾压下来。

  两人灼热的鼻息瞬间交织,错乱无比。

  只要其中一个人往前凑一点,他们立刻就能触碰到对方。

  可惜一时之间,他们忽然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屋内静谧,唯有窗外的缕缕鸟鸣声回荡在四周,更显寂静。

  岑骁似乎察觉到了傅准还有话早说,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静待下文。

  而傅准却垂着眸一言不发,像是在放空想着什么。

  良久,他才像终于酝酿好了长篇大论似的,忽然轻吸了一口气,有了动作。

  他伸手越过岑骁的后脑,从他枕头底下拿出了个藏青色的丝绒小盒子。

  岑骁看着他,没说话,只是安静等着傅准,给他机会把刚才酝酿许久的长篇大论说出来。

  然而傅准却只是动了动唇,没出声。

  像是有很多话想说,又一时半会儿忘了词似的。

  岑骁又等了一会儿。

  眼看着窗外的天空渐淡,曦光越发明亮,岑骁终究还是轻笑着叹了口气,准备打破这寂静的氛围:你

  谁料他刚说一个字,刚才一直不说话的傅准突然像是怕被人抢了先似的,霎时出声了。

  之前那些准备好的告白小作文全都被他抛得无影无踪。

  他在朝阳浮起的刹那间,带着天边第一抹旖旎的光亮,只挑了其间最不可割舍的那句话

  哥哥。

  跟我结婚吗?

  第76章 你以为我喜欢男的就看得

  傅准这直白得不加掩饰的话,闷头砸过来让岑骁愣了半晌。

  他本来还以为傅准会铺垫一下再说点肉麻兮兮的告白。

  结果什么也没有,就这么简单粗暴一句话。

  没了?岑骁仰头看着傅准,就没了?

  傅准默了默,表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那抹复杂的神情中,茫然和不知所措尤为明显。

  似乎不知道自己准备得这么充分了还需要什么。

  我这第一次求婚,傅准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不服气地小声说道:你得宽容点。

  连这种事都这么拽,是真的没愧对他的外号。

  闻言,岑骁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行吧,岑骁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勉强原谅你。

  什么玩意儿你就原谅我?傅准刚在车上补过一觉,思路非常清晰,没被岑骁绕进去,你还没回答我呢。

  嗯岑骁故意装模作样地沉吟片刻,看你表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