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25章(2 / 2)


  庄籍说,“哪里。我借重夏总你的时候多着呢。”

  夏奕博说,“总是口不对心,这么多年,就没变过。以前你还叫我三叔,现在就只叫我夏总了?”

  庄籍听他说这话,越发觉得恶心,道,“夏总说哪里的话。”

  夏奕博道,“你跟着夏榛有什么好处,除了给你送点水果,其他的事,他有想替你打点吗。他只顾得上自己。你和他好,能讨到什么好处吗。他会捧你?会给你投资电影让你进剧组?会为你介绍导演制片?”

  庄籍简直要忍无可忍,想要破口讥讽他,但之后却只是低头笑,在夏奕博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铺路子,以前也说过的,夏榛懂什么……”时,庄籍突然接近他,说,“没办法,我就喜欢他,他年轻,有力气。”

  庄籍说完就退了回去,起了身,一边的人看向他,他就说,“我也来点两首歌好了。”

  就有人起哄,“来点吧,没听你唱过歌呢。”

  夏奕博黑着脸盯着庄籍走到台边去的身影,眼里有阴郁的色彩。

  ☆、第三十四章

  庄籍像朵玫瑰花似的,刺在夏奕博的心口上。

  他坐在沙发里,姿态闲适地端着酒杯喝酒,眼神依然深邃阴郁,嘴角却噙了一丝笑,目光直勾勾追随庄籍,毫无顾忌。

  夏奕博的态度这么明显,而且从来不加掩饰,在座这么多人,谁看不出他的心思,而且大家也都知道他的心思,加上夏奕博本来就荤素不忌,喜好美人,被他“品鉴”过的男女,没有几百,也有好几十了。

  不过庄籍,大家倒不知道夏奕博是否真的得手过。

  即使没有得手,但这也已经败坏了庄籍的名声,庄籍却拿他没办法,这个圈子里,有钱有关系就是大爷,他能怎么办,除非比他们还要有钱有关系,但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其实也可以有的,利用夏榛就行,但他可以利用任何人,却不会是夏榛。

  在唱片业不景气的情况下,庄籍并没有发展歌唱事业。

  不过,他唱歌还不错,他主演的好几部戏都是他唱的片头或者片尾曲,反响很好,还因此出过单曲。

  不过除此,他并没有出过专辑,也没有唱更多歌。

  庄籍一心在表演上,对唱歌没有多大的爱好和热情。

  此时他只是为了不得罪人,避免尴尬地躲避夏奕博,所以就随意点了几首自己会唱的歌,而且并不是情歌。

  想着夏奕博在,他唱情歌,就有种反胃之感。

  庄籍开唱,他的嗓音非常动听,像是在和人说情话一般脉脉含情动人心魄,本来在说话的一些人都停了下来,些许诧异地去找是谁在唱歌。

  还有人表示,“庄籍,你唱得这么好,怎么没有去录唱片呢。”

  庄籍就道,“业余里算还行的,真和专业人士比,那就会出丑了。”

  其实在座就有专业人士,庄籍的谦逊,往往让人心情舒爽。

  夏奕博坐在那里,又抿了一口酒,已经有人占据了庄籍本来的位置,坐在了夏奕博的身边。

  这里除了庄籍,有太多人上赶子想抱夏奕博的大腿,只是上个床,就能得到很多之前无论如何得不到的东西,为什么不去做呢。

  只要能够舍得出身体,总能博到想要的,路不知道要平坦多少。

  而现在又是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人们只看得到站在高处的人,踩着下面的人往上爬,谁又管在高处的人,到底是用什么手段爬上去的。

  成者才能为王,败者就要为寇。

  而发语权都在王者手上。

  在这种情况下,清高和守身如玉有什么用。

  甚至还会被人讥嘲,性无能,阳痿。

  名声照样被那些握有发语权的人败坏,而且还得不到任何一点好处。

  有多少本来心里还稍稍有些坚持的人,坚持就如沙堆出的城墙,海浪一来,就溃不成军,冲得不见了踪影。

  有人对庄籍说过这种话,而且不止一个人对他这么说。

  当年他和谢斐关系还好的时候,他们都还年轻,连谢斐那种现在被公认的男人味十足的型男,都在他面前苦恼地红着眼睛哭诉过,一直坚守的那些底线有屁用啊,你有底线,别人就只会踩着你往上爬,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好角色,别人就陪人睡一觉就给抢走了;好不容易得到的广告,要拍之前临时毁约换人;本来算多算好的戏份,往里面插进来个狗屁不通的女配角,就要改剧本把他的部分改得面目全非;跟着剧组跑西北苦寒之地拍外景,拍了半个月,最后被剪得只剩下一句台词,露脸的还是远景,只是为了要更多地衬托别人……

  庄籍走到现在,这些问题都遇到过,他也拍过电影,那时候他还小,跟着剧组跑了两个月,累得要死,最后戏份全被剪掉了,没有他出镜,他拿了片酬,却也欲哭无泪。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甘心找到剪辑师那里去,对方说他剪片子反反复复,让大改了六遍,每天熬夜,能睡两三个小时算不错,也要撂挑子不干了,但为了钱养家糊口,还是只得按照要求来啊,而且还被另外一个人揍过,他指着额头上的青紫说,“我也只能回家对着老婆哭。”

  庄籍心凉到了底,那时候还不敢去找导演制片据理力争,最后也只好算了。

  那么多捷径可以走,只要走了,他相信,他比现在的谢斐红千百倍,但那时候就没有走过,只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圆融会为人处世,越来越隐忍,什么都以笑脸来应对,来从其他方面更好地适应迎合这个圈子,让自己的星途走得更坦荡一些。

  既然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他怎么会在现在,才被夏奕博的那么点诱惑打动。

  庄籍盯着屏幕唱道——

  “那年十八母校舞会站着如喽罗

  那时候我含泪发誓各位 必须看到我

  在世间平凡又普通的路太多

  屋村你住哪一座

  情爱中工作中受过的忽视太多

  自尊已饱经跌堕重视能治肚饿

  末曾获得过便知我为何大动作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