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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 / 2)


  钱清说,“庄哥,这是苏梅姐的电话,说有事找你。你接一下吧,我来给你倒水。”

  庄籍接过手机,“苏姐。你找我?”

  他的声音带着含糊,少了优雅,多了朦胧性感,显然是睡梦中被吵醒。

  苏梅做大牌经纪人做久了,一向是十分傲慢,捧高踩低看人下菜碟儿,这种人在圈子里很多,大家虽然当成常例,但知道对方是这样的,总不免想自己以后会不会有落拓的时候,心里对这种人自然不可能全心结交,只是用得着的时候当然要好好应酬,所以,虽然现在已经不是一个讲求义气耿直的时代,但真正义气耿直的人,才能够交到知心朋友。

  苏梅说,“小庄呀。苏姐有事要求你,这是关系枚枚的大事,你说你是枚枚的师兄,第一部演主角的戏,也是枚枚推荐的你,现在枚枚遇到大问题了,你是帮还是不帮。”

  苏梅和男人交往的时候,往往做出干练干脆义气的模样,背后却满是算来算去,庄籍不喜她,却的确要承云枚当年的情意,所以在夏氏旗下家具代言的时候,知道夏氏有意云枚后,庄籍也没有要去争的心思了,再说,他一个大男人,去争一个走奢华路线的家具代言,也并不让他开心。当时他根本无心去要这个家具代言,还是夏奕博专程送到他跟前来,他才去应酬的,当然,最后的结果是没争取到,他自己不觉得可惜,公司却觉得很可惜。

  庄籍说,“苏姐,你说吧,是什么事。是云枚的事,我总不能袖手旁观的。”

  苏梅心想你肯定知道云枚正和夏氏因为代言的事打官司,也没见主动站出来帮忙,现在找到你头上了,才说不能袖手旁观,她在心里冷笑,嘴里的话却是再亲热不过了,“枚枚有你这个师兄,是比什么都好的。这次的事,是真只有你能帮了。你知不知道,夏氏的家具代言,他们要和枚枚解约,而且还要我们这边付违约金,说是枚枚借夏榛炒作,损害了他的形象和名誉。你说,这事枚枚冤不冤,现在枚枚都要成个大笑话了,在家里躲着哭,都不愿意出门,怕出门就被人笑话。”

  庄籍知道云枚的确会哭,但是因为这么点事就哭得不愿意出门,那肯定是不至于的,这个女人是哭归哭,哭过就算,事情照办。

  庄籍说,“我一直住在影视城,也没怎么关注外面的事,说起来,只是稍稍听人提过一句,但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严重。你说要请我帮忙,到底是什么事呢,要是是打官司,我这边的律师恐怕不会有天仪的好。”

  苏梅道,“哪里是要打官司。我们哪里想和夏氏闹得难堪,我是听说你和夏榛是高中同学,关系不同一般,想请你做个说客,帮忙在夏榛面前说说好话,这件事咱们私下里谈,私下里道歉,或者怎么样,都没问题,只要不闹出去。闹得难看,不过是影响枚枚的形象和人气。”

  庄籍道,“我的确和夏榛是高中同学,不过,高中之后就没怎么联系过,你看,就是这个家具代言,当初我们公司还让我去争一争的,夏榛却更看好云枚,不就说明问题了嘛。”

  苏梅心想庄籍难道还在记恨这件事?不过又听庄籍说,“但是云枚的事,我作为师兄,的确没有不帮的道理。你把具体是什么事同我说一说,我联系一下夏榛,看他要不要给我这个老同学面子,要是他执意不愿意,我也是没有办法的。要说云枚现在人气这么旺,这么点事,倒不至于影响她什么,这件事无论怎么解决,我这个做师兄的还是希望她能够振作起来,以后才会越来越好。”

  苏梅连连应是,只要庄籍帮忙就好。

  她便将云枚和夏榛之间的纠葛说了,因庄籍和夏榛是高中同学,她倒没在话里诋毁夏榛什么,只是说这是个误会,却让夏榛生气了,云枚很介意和惶恐。

  庄籍累得要死,又要来应付这件事,说,“苏姐,我给夏榛打个电话,说一下这事,看能不能约他,有结果了就同你说。”

  苏梅赶紧道谢,又说还是庄籍对云枚好,其他人又有多少个靠得住。

  庄籍笑了笑,便挂了电话。

  晚上喝太多水早上眼睛容易发肿,钱清给庄籍倒了水来,庄籍抿了一口就放下杯子给夏榛打了电话。

  夏榛忙于公事,很少在s城,夏氏最近有意加大稀有金属矿投资。

  夏家最初就是做矿产起家的,不过之后夏家战略转移,这一方面的投资就少了,夏榛回来后,他更看重这一块,所以现在在忙这一方面的事。

  夏榛在加拿大,庄籍这边大半夜,他那里正是中午。

  10

  10、第 10 章 ...

  第十章

  夏榛坐在车上,发现是庄籍来的电话,不由十分惊讶,赶紧接了起来,说,“庄籍。”

  庄籍听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就道,“没打搅你吧。”

  庄籍虽然尽量让自己精神好些,但的确困,几乎是半闭着眼睛的,声音也很含糊。

  他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半睡半醒,撩人得厉害,夏榛心跳加速,说,“还好,正准备去用午餐。你还在剧组吗?”

  庄籍说,“是啊,还有十几天才杀青,正是忙的时候。”

  夏榛想和他说话,想听他的声音,脑子里揣测着他这时候给自己打电话是什么意思,又不想和他将话题尽早进入正题,这样,就可以多说一会儿。

  夏榛说,“你这部戏拍完了,会有时间休息吗。我看你那么累,多休息才好,即使年轻,也不能一直透资身体。”

  庄籍说,“我知道,这话你也该说给你自己听。信号不大好的样子,你在哪里?有没有时间,我什么时候请你吃饭。”

  夏榛道,“我还在加拿大有事,过几天才会回去。到时候我们见面吧,你对s城比我要熟悉,你带我到处逛一逛也好,我回国两年了,一直到处出差,都没好好看一看s城。”

  庄籍道,“只要你有时间,我就也有。”

  夏榛又说,“你那里是凌晨了吧,听你声音都要睡着的样子了。”

  庄籍说,“嗯,凌晨了。不过我还好,一会儿睡也是一样的。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夏榛知道就是这样,庄籍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夏榛说,“什么事,你说吧。”

  庄籍觉得空调开得有点低,扯过一边的睡袍披在□□的肩膀上,才说,“是云枚那件事。”

  夏榛在心里“哈”了一声,说,“是她找到你帮忙吗?”

  庄籍道,“是呀。她找到我这里来了。”

  夏榛道,“她们做的事,的确惹到我了,要是我含糊过去,以后这种事只会更多,这次你来说情,你也不要怪我,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这件事,我不想退步。我是把你当好朋友的,希望这件事,不要惹得我和你不开心。”

  夏榛说得认真直截了当,是没有任何退步的余地的。

  夏榛这个人不善于开玩笑,或者说他是从不开玩笑的,好像没有玩笑细胞一样,庄籍和他少年相交,当时就非常诧异他总是那样正经的样子。

  在庄籍和夏榛是初中同学时,夏榛的家里就已经很不一般了。

  照说,这种富家子弟,又是家里唯一的孩子,总归是很受宠的,被教养得性格骄纵,那才是应该的,但夏榛却总是那么沉着认真的模样,简直让人觉得奇怪,庄籍不得不想,是他家的家教过于严格之故。

  庄籍去过夏榛家里不少次,也的确发现夏榛家里教养严格,夏榛总这么一本正经加无趣,也是有据可依的了。

  庄籍笑了一下,道,“其实云枚拿你炒作了一下,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你要是真对她毫无意思,而且不喜欢她的作为,你要扫她面子,方法多得很,直接让助理或者律师去做个声明,说和她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不就行了吗。你的面子完全可以保存,云枚颜面扫地,除此,你要是还生气,掏钱让水军公司去注水把云枚骂一顿,舆论到时候就完全倒向你了。这本来就是娱乐圈的事,用娱乐圈的规则来处理不就行了,你怎么还是当年的性格,什么事都一本正经,连这种事,最后都要闹得上公堂,还要和云枚解约。”

  钱清早就出卧室了,而且将房门拉上了,庄籍说什么便也没有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