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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的,是他一遍遍掩耳盗铃地疏忽了克雷尔和蔼下的狂放自大。

  实验是什么?时周问。

  大约是仗着时周不敢杀他,克雷尔脸上竟然有了微微猖狂的笑。

  时周冷漠地卸掉他一个臂膀,一寸一寸碎掉他的骨骼,吊着他奄奄一息的一口气。

  养尊处优的人哪里撑的过折磨人的钝刀子疼痛,紧闭的牙关松开。

  六芒星计划可不是从你就开始的,早在三十年前当时在位的皇帝早早提出并且开始着手实验。

  有了开头,克雷尔兴奋地眉飞色舞,仿佛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处的局面而滔滔不绝。和蔼的五官被暴露的自负又丑陋的气质扭曲,瞧不出一丝一毫之前的儒雅模样。当然或许这才是他真实的面目。

  平民偶尔有了顶级的基因不能为我们所用实在可惜,我们不缺没有精神力的走狗,但我们需要更多忠心耿耿的战斗机器。

  六芒星计划始终贯彻的理念就是为了保护这些贵族们,他们需要不怕死没有感情的机器保护他们弥足珍贵的性命,作为他们的死侍,依靠他们的施舍过活,简直是一举多得的好买卖。

  这些年死了那么多实验品,损失惨重,但也并不是没有结果。克雷尔用看向商品的眼神上下打量时周,张开嘴,满嘴的血沫和碎落的牙齿显得颇为骇人,比如你就作为安达的一个成果,可惜那个小子没有一如既往为科学献身的精神,最近动了别的心思

  你应该感谢的,你看看,最近平民百姓对你的呼声多么高,你因此收获了这辈子都可能得不到的荣誉和光辉。克雷尔越说越忘我,充血的眼睛圆睁,你以为你是独一无二的吗?当然不是了,在你之前还有一个人,那才是帝国完美的艺术品。

  幸存的试验品里最完美的存在。

  我们借着自己的力量把他捧上了神坛。

  克雷尔的脸上充满着陶醉,令他看上去有种扭曲的神经质:你看,权力就是这么迷人,令人为之生为之死,也可以让一个平平无奇的人一夕成为帝国万人敬仰的元帅,接受所有人的歌颂。

  轰!

  最后一句话平地惊雷一般震得人的耳膜不堪重负要破裂,时周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心中风卷残云的什么念头都没有,所有的信息一时之间涌入脑中无法梳理。

  司凛沉默冷冽的面容一闪而过。

  时周的脸色刹那间尽失血色,握刀的手止不住微微颤抖。

  克雷尔见到时周意料之中的反应,满意地大笑。

  我们以为那一批的试验品无人生还的时候,他竟然苟延残喘保住了一口气,满身血污从尸体堆里爬了出来。除了性格上的偏执和暴戾,他是有史以来最成功的试验品。

  瞧瞧,卑贱的生命总是那么旺盛,一点都不必担心会浪费。我们给他机会赋予他力量,让他发挥了他最大的作用,用大大小小战役护住帝国的领土,替我们开辟疆土。

  他掩饰不住的施舍意味喷薄欲出,死到临头仍然改不掉深入骨髓的自负,因为他从出生起接受的教育就写满了掠夺和践踏。

  时周站在原地,仿佛一个黑色的影子。

  克雷尔肿胀的面颊高高隆起青紫的伤痕,用阴森又恶心的口吻发出得意渗人的笑:

  司凛,不过是帝国的一条狗。

  铿然金石之声。

  他的嘴巴尚维持开口之态,目眦欲裂。

  匕首以横贯之力穿过他的额前脑后,深深嵌入身后的墙壁,将他劈成两半。

  时周头也不回转身,眼中盛满了曼陀罗一样的猩红。

  第62章 选择

  时周觉得自己好像是醒的,好像又有些头脑发昏,他清楚知道自己的目的地究竟在哪里

  他要去军事基地找司凛。

  司凛清晨临走前告诉他要来这里办理交接的事物。

  系统和凤凰似乎在他的脑海中呼唤他的名字,但他并不能真切地分辨出他们具体说话的内容,只觉得感觉他们的声音像从远方飘来。

  凭着身体的反射性记忆来到基地,时周抓住迎面走来的一个人的领子,劈头盖脸一阵询问:

  司凛在哪里?

  那人从未见过时周这么可怕的神情,踉跄之下他竟一屁股跌落到地板上,难以置信地望着跟丢了三魂七魄一样的时周:怎么了?

  但时周并没有回答他,驾驶着机甲直接略过他,像陷入魔怔状态一般逮着人就问,声音压抑又疯狂:司凛在哪里?

  原本明明是冷的,后面渐渐热了起来,热的仿佛有了大火灼烧的温度。

  被抓住的人纷纷摇头,随着他下手越来越重,有些暴脾气的人直接和他起了冲突,但被他一拳揍了回去。再渐渐的,竟然演变成一场没有差别的攻击。尽管凤凰具有独立的意识在克制自己的力道,疯狂想要唤醒时周的清醒也无济于事。

  时周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但他根本停不下来,他在想司凛每回战斗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状态,才会崩溃到要靠药物维持生命。一想到这里,雪上加霜一般,他的头脑就更加混乱,麻麻的如同过电一般。

  时周,你在做什么?快回去!

  见到艾维斯那一刻,轰然引爆最后一个导火线。

  这是珀西派来的人。他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人或仓皇或悲愤的面孔下是不是又隐藏着另外一个身份,是不是就在伺机窥伺着向那群人监视司凛的动态。

  没有人可以信任!所有人都想害司凛!所有人都是罪人!

  有人通知了时周莫名其妙袭击军队的事情,艾维斯带来一帮机甲想要钳制住他。说话的功夫,恰好有战士绕到时周的身后意欲偷袭。

  啷当。

  随意一挡,刀刃卷起。

  时周看都没看残破不堪的刀柄,直接扔到一边。

  赤手空拳无畏黑压压的一片机甲,有人见此机会意欲偷袭,时周死死禁锢住他抬起准备发射的炮筒。

  轰然一声响,他径直撕扯下机甲的右臂。

  杀。

  无止境的杀。

  原著里的那些剧情再度浮现,这些人醉生梦死,把他放在心上的人踩进了尘埃之中,去他的狗屁尊卑伦理,苍天不公,凭什么要让唯一清白的人去承受这些不该承受的?

  即将撕裂身体的疼痛使他全身的肌肉痉挛,青筋暴起,面容可怖,完全不见平常的温和俊秀。

  疼痛吞噬他的心神,恍若一场大火烧的他的神智通通湮灭为灰烬。入目之处铺天盖地的红色,眼球干涩布满血丝,宛如地下爬出的修罗。

  凭什么?

  蝇营狗苟尸位素餐的小人们肆意践踏玩弄他人的生命,目光短浅到只顾眼前的利益,大难临头了尚且玩转着不入流的手段。

  卑劣庸俗的人心安理得去扫清他们认为阻挡自己的障碍。

  凭什么啊?

  穿书过来提前知道世界的走向又能怎么样,他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能够做出改变,可是却发现这是一个永远止境的深渊。

  乱哄哄的话语如同滔天海啸接踵而来,吞没他的感官,无数人变成了复读机一样的小人,他看着他们的嘴巴张张合合,说出的话语大同小异。

  他疯了!我们拦不住他!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把□□给我拿来!

  疯了吧!赶紧叫军医来!

  凤凰的弱点在哪里?再怎么下去他要把我们都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