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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4)(2 / 2)

  胡恩更加肯定了:我崽这么完美,肯定也会做饭!就是谦虚罢了!

  心里这么想着,他立马实行满怀期待地尝完一口后噼里啪啦全吐了出来默默退出直播间,很诚恳地建议:崽崽,这样吧我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主意。咱们潜入红军的后方,咱们也不图啥,就把他们的伙头兵给干掉,然后你去为他们煮饭,把这东西给他们吃,我觉得咱们一定能够借此干掉一大批人。

  时周:

  胡恩痛心疾首,这简直人间毒药啊,怎么能难吃到这个份上?

  就剩咱俩了?胡恩询问,心里没多大遗憾,本来就是来过家家玩的,就是挂了个由头又是这样的结果导致他们面子有些不好看。

  嗯,你要不要先出去,来的时候我看见红方偷偷藏了烤架。时周不动声色地把手头有着他的浅浅牙印的鱼埋进火堆里。

  是本人也觉得难以下咽的存在。

  其实刚才生火的时候就根本不在乎会不会被红方看见了,时周从遇见珀西开始也没什么心思在打游击战上。

  可是听说如果我们坚持到最后,校方给我们的奖励是操作双S级机甲诶。胡恩心心念念的正是这个,想来校方一早清楚他们的水平,那时定下的是坚持到最后的人有资格参观军校一直合作的兵工厂。

  只要坚持到最后就行了,根本没有要求他们蓝方赢。

  你没有操作过吗?时周以为以胡恩家的条件肯定见过了。

  胡恩摇头落寞道:有钱也买不到。

  时周哽了梗:

  为什么不去问问柯克?

  胡恩一拍大腿:对啊!

  差点忘记了柯克的母亲是帝国最有名的机甲师了,有这么好的大腿不抱为什么要在这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鬼地方苦苦坚持。

  胡恩风风火火:我们马上去投降!

  细心地用土掩埋火种防止发生隐患,两个人重新走上了主动投降之旅。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但是山真的很难找。

  风过境后婆娑作响,幽暗森林之中黑色树影与惨白月光交汇,暗处若有似无隐藏着窥探的目光。虽然这一片被划定为安全区域,但保不准有没有什么危险。

  保持注意力,别放松。时周拍拍胡恩的后背,示意他绷紧了点,不要那么有气无力。

  我太饿了。胡恩难受,联系着光脑的同队同学没有回应,他们干什么去了,不会开派对了不理我们了吧?

  两个人从吃完饭到现在又大约走了两个小时,差点在林子里迷了路又马上原路返回。

  不会的。时周打开光脑,半晌后动作凝滞,一把抓住胡恩的书包后带,不对劲。

  什么?胡恩下意识警觉起来,跟着一起看向光脑,五秒钟之后震惊地抬起头,信号被屏蔽了?

  联络的消息根本没有发出去,光脑显示的地图没有实时变动,难怪他们不注意一直在原地鬼打墙。

  不安的感觉逐渐黑暗之中被放大,吞噬人的心神,无限延伸的感官知觉之中,时周听见了极轻极密的翅膀扇动声音,他的太阳穴跟着那样的频率隐隐跳动。

  拖着胡恩爬上一棵古树。

  胡恩的嘴被时周一把捂住,眼睛下意识睁大,意识到是时周之后虽然心中没有那么紧张,但周遭的环境和时周的反应使得他油然生出一种害怕之情。

  放得非常非常轻的呼吸声里,他看见树底下三只金属外壳,面容丑陋的高级甲虫经过他们的面前,月光下它们锋利的前臂如同死神的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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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号被屏蔽,无法使用翻译,听不懂三只虫发怵的嘶嘶声究竟在说些什么。

  胡恩心慌了一会儿很快缓过劲来,少年人到底胆子大,心中生着万丈豪情渴望痛痛快快地战上一场,但时周死死压制住他的力气令他马上打消了这个想法。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心陡然被恐惧攥紧。

  高级甲虫的战斗力相当于帝国训练多年经验老道的士兵,以两个人现在的实力和装备,连个普通的机甲都没有,上去根本就是送死。

  时周不是第一次见这个种族了,当时浑浑噩噩逃出来之后误入虫族与军方僵持不下的地方,原来默认不涉交战的平民区遭遇虫族无耻的偷袭,时周为了救帮过自己的那些平民,开着飞船引走一批自爆成功。

  虫族与帝国的渊源颇深,他们为了地盘不断扩张,并且逐渐进化出等级与灵智。高级的虫族能够维持人型,唯一的区别就是人形时依然保留着部分虫的特征,如虫翅、虫角等,但作战时也会回到原型增强自己的战斗力。

  眼前的三只虫都采用着自己的原型,说明它们谨慎并防备着什么。它们从头到脚武装着武器还如此谨慎,新峡谷之中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耗费这么大的精力?

  快点走。

  时周根本没有心思发现什么天大的秘密,他只想把命给保住。胡恩的后背产生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两个人哪怕贴得如此亲密,也挡不住由体内抑制不住产生的寒气。

  扑通扑通,心跳的声音有如鼓槌。

  树梢的叶尖一滴露水将落未落,时周的瞳孔骤然缩紧。

  别掉。千万别掉。

  露水正下方正正好是胡恩手腕上防护的金属手环,水滴落在金属的声音和普通落空落进泥土的声音完全不一样,保不准虫族听觉敏锐就能发现。

  滴答。

  露水滚圆淌下的一瞬间,时周迅疾地扯过胡恩的手,水珠无声渗入衣服布料之中悄无声息。

  一小股风。

  但风不源于他们这棵树,而似乎来自另外一棵树。

  有动静吗?一只虫回望,敏锐地盯住了时周对面的那棵树。

  旁边两只摇头:你太谨慎了,我们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是吗?直觉有些异样的那只虫仔仔细细利用夜视仪搜寻了一番没有发现不对劲,喃喃自语,看来我太担心了,没事。

  它们似乎走远了。

  胡恩脱力地稍微软下一点身子,想扭头示意时周把捂住自己嘴的手松开,但时周越发的用力令他难以动弹,死死捂住他的口鼻让他连松懈的声音都不能发出。

  明明早已远去的三个虫族重新出现在树下,复眼再次搜寻了许久,等待有人自投罗网。

  确认没有异动吗?

  嗯,我都说了是你害怕了。

  那走吧。

  这会儿子不用时周的动作,哪怕它们真的离开了,胡恩也僵直抑制住呼吸很久很久,他的嘴唇被寒风冻得发白,哆哆嗖嗖地软软地趴伏在树枝之上。

  天边已经有出现鱼肚白的预兆,夜晚的掩护不见,即将迎来光明的白日。

  胡恩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说话,又干又涩的嗓子:它们来做什么的?

  他不清楚里面可能涵盖的巨大阴谋,只是单纯为命悬一线而感到恐慌。

  时周凝重地不说话。

  还好你聪明,没让水滴到我的手环上。胡恩懊恼地盯住自己的金属手环,本来保命的东西差点害死了他们。

  时周摇头:有人在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