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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小夫郎第140节(1 / 2)





  昭儿如今吃鸡蛋挺厉害,纪秋月给他拿个碗,把自己的荷包蛋整个给夹进去,昭儿小小一个端着碗坐在桌前,用手捏着鸡蛋自己吃,因他衣裳脏,索性连围涎都没系,任他鼓捣。

  “前两天何叔何婶割草回来,见我俩带着孩子不便,还帮忙喂牲口。”纪秋月边吃边说笑,夹一口春菜还没进嘴,又道:“他俩体弱,想帮着抬水我没让,万一伤着人家筋骨,我和谷子紧促紧促,水也就抬回来了,何必让他俩劳累。”

  “嗯,是这道理。”沈尧青点着头赞许,见昭儿吃完了媳妇的荷包蛋,就把自己剩下的半个夹进媳妇碗里。

  何志父母前两天每天只能挖一车草,不过茅草房里攒着不少干草料,掺着喂牲口也好呢。

  沈玄青吃得快,见陆谷一边吃还要一边喂孩子,他放下碗后,抱起灵哥儿到旁边哄,又进房里拿了拨浪鼓给摇。

  陆谷这才得空好好吃饭。

  纪秋月见昭儿吃完鸡蛋,扔下碗又跑院里玩泥巴,说道:“算了,由他去,夜里换一身衣裳就行。”

  沈玄青抱上灵哥儿走到院里,顺便看着昭儿,省得摔了还是怎么了,他蹲下笑道:“给二叔捏个玩耍,看你会不会。”

  “会。”昭儿能听懂意思了,声音稚嫩童气,抓起一把泥巴就在手里倒腾。

  沈玄青看见家里舀水的葫芦瓢被他扔在地上,里头全是泥水,笑着心想,真是混小子。

  吃完饭后,家里其他人都累了,又有沈玄青抱孩子,陆谷在厨房洗完碗才出来。

  “到晌午太阳大,我烧些水,你们换了衣裳,再洗洗头发。”他拉过椅子坐在沈玄青旁边,握起灵哥儿的小手轻晃一晃,孩子就笑起来。

  今天吃饭早,从地里回来就下面,这会子刚过半早上。

  沈玄青笑道:“多烧些,身上也脏,全是汗,我洗个澡,看娘他们要不要洗。”

  “好,我问问。”陆谷笑眯眯的,不就是烧水,坐灶台前就能办的事,有什么难的。

  沈雁从院里进来,她方才换了泥鞋子,放院里和其他人的泥鞋摆一起,洗的时候都能看见,不会落下谁的。

  听见洗头洗澡,她便说道:“谷子哥哥,我也洗呢,头发都沾着泥,好在夜里睡觉时垫了帕子,没弄脏枕头。”

  “好,我多烧些,你只管洗。”陆谷笑着答应。

  他嘴上没说,但对沈玄青这几天都在家里很是高兴。

  第202章

  到晌午暖和时,家里人洗头发的洗头发,在房里洗澡的洗澡,陆谷劈柴烧水,纪秋月照看两个孩子,个个儿都有的忙碌。

  待灶房上头的柴火青烟不再飘起,沈玄青四人都已坐在院里晒太阳,好尽快把头发晒干。

  “别说,一洗这身上似是轻了两斤,也爽利凉快了。”卫兰香捋着湿头发边说边梳,今日秧苗插完了,一件大事可算了了。

  “头发也是呢。”沈雁也笑道,她换了干净衣裳,觉得头发披在身后弄湿后背,便伸手将长发捋到身前,侧头歪着,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布巾又擦了擦。

  陆谷这会儿得了空闲,抱着灵哥儿坐在屋檐阴凉处,晌午太阳有些晒,坐太阳底下孩子有时候眼睛睁不开。

  “头发长了。”他看着坐在前面太阳里的沈玄青说道。

  “嗯,是长了。”沈玄青抓着湿头发垂下眼眸看了看,起身到堂屋桌上的针线篮子翻出剪子,出来又坐下,自己拿着剪子打理头发,剪短了些。

  头发不能轻易剪断剃光,但打理是可行的,以防过长不好收拾,他们乡下人都是自己剪一剪,汉子平时盘发缠布,就是剪得不好也看不出。

  “剪好了?”沈尧青问道,说着便伸手要剪子。

  沈玄青便将剪子递与他,再晒了一会儿,头发干透明显轻了几分,又洗了澡,从头到脚都是干净轻快的,他梳头缠发,弄好后晒得浑身发热,于是提着椅子往后,坐在陆谷身边。

  “来,阿爹抱。”他接过小灵哥儿,原本想亲两口儿子肉乎乎的脸蛋,一想这几天没工夫刮胡茬,便作罢了,只抱起儿子哄着玩。

  小灵哥儿一被举高就笑起来,万分高兴的模样。

  昭儿原本拖着木耙在院里走来走去,一听见弟弟在笑,丢了手里的木耙子就走过来,站在沈玄青面前伸着胳膊喊:“抱,抱。”

  不待沈玄青说话,沈尧青这会儿正在缠头发,闻言笑道:“来,爹抱你,别老跟弟弟抢,小心眼儿。”

  昭儿屁颠屁颠走到亲爹面前,被举高过头顶后便是一阵咯咯笑。

  沈玄青近来一直待在镇上,之前回来最多在家里住一晚,像这样一回来好几天很少,想陆谷也想孩子,前两天又忙,这会子抱着灵哥儿就没撒手,他好一阵没这么哄过儿子了。

  要说在镇上肉铺里,忙起来确实忙,闲下来就没太多事可做,擦擦桌板扫扫院子,再就是磨磨刀,严氏闲时会过来给他洗洗衣裳,可师父师娘家里也有各种活计,他不好总让严氏给他洗,自己打盆水随便搓洗。

  在乡下住惯了,哪里都宽敞,肉铺地方小,他倒不嫌弃地界儿,就是有时候觉得到处矮窄,和老杨头还有街坊四邻聊天说笑时还好,一旦独自待着守铺子,没个人说话也没活计做,心里头就有些不得劲,为打发时辰,铺子里几把刀全被他磨得锃亮锋利。

  回来抱着儿子吃着夫郎做的饭,叫他心中那个念头越发强烈,想把陆谷和灵哥儿都接去吉兴镇。

  这个念头持续好一阵了,只是铺子里就一间屋子,后院又小,晾晒床铺衣裳都不宽敞,连锅灶都只是个简单的草棚子,真在里面过日子定然不如家里方便。

  他们家再怎么,房屋都是宽敞的,更别说大宅子那边,陆谷和孩子过去岂不是委屈了。

  灵哥儿一笑露出小小白白的乳牙,大眼睛笑弯弯的,实在叫人心疼,沈玄青没忍住,在孩子脸蛋上轻轻亲了口。

  “好了好了,爹胳膊酸了。”沈尧青放下胖乎乎的儿子,笑着捏了一下昭儿的肉脸蛋。

  纪秋月看他捏了又捏,抬手就打过去,瞪着眼骂道:“涎水包儿该捏破了,以后大了流口水,看你对得起对不起你儿子。”

  他们这儿人常说小孩涎水包儿不能捏,捏破了长大也流口水呢。

  沈尧青手背上挨了重重一下,讪笑着收回手,不敢再捏了。

  一家子歇到半下午,沈玄青沈尧青还有卫兰香到大宅子那边喂禽畜,插秧前翻田犁地牛犊出了大力气,这几天就让它歇着,吃吃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