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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错人后她引火上身(重生)第48节(2 / 2)


  李璧脚下生风,进屋先喝了杯茶,口气轻轻松松,“刚出京城,带了我手下两百人。”

  石玉秋笑了笑:“殿下对路都尉真的非常信任。”

  李璧险些被茶水烫到,差点忘了路景延今生才是第一次单独执行如此艰巨的任务,他却表现得如同路景延出门遛弯一般轻易。

  “咳咳,知珩虽然年仅二十,但行事非常老练,有时我看着他时常恍惚,心想这人是不是带着前世记忆投的胎,怎么如此稳重。”说罢干笑两声。

  石玉秋看出李璧的不自在,只当是因为另一桩事。

  “那日从路都尉府上出来,殿下便再没有和我提起过柳姑娘。”

  李璧刚才险些被烫到,这些是真的被烫到,他放下茶杯在圈椅内翘起二郎腿,“这话说的,我没事提一个姑娘家做什么?”

  石玉秋早就有所察觉,只微微笑着,“可是路都尉和您说了什么?”

  李璧这下沉默起来,有的话还是得挑明了说才不伤害感情。

  “你可知为何知珩冒着风险也要请命去濯州护送使节?”

  石玉秋摇了摇头。

  李璧正色道:“这一场和吐蕃的摩擦我和他都觉得在所难免,他跟我说他得立功,借边关骚乱再升一阶到将军,如此他便能尽早脱出平旸王府自立,不必再因庶子身份受王府约束。”

  石玉秋微微颔首道:“看得出路都尉是有远大志向的人,我明白他想要建功立业的心情,或许京城并不会是他久留的地方。”

  李璧见石玉秋说中,眼睛一亮,“是,他的确不那么想留在京城,待到建功立业,他想请调去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成家。”说到成家,他刻意顿了顿,

  李璧继续道:“好事多磨,他现下还等得。知珩为了给柳姑娘一个正头名分,能做到如此地步,是在叫我这个不解风情的人难以想象。长风,我此前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夹在中间做怪,君子之交淡如水,你切莫因此和知珩生出嫌隙。”

  石玉秋只摆摆手:“殿下言重了,上次我便看出路都尉对柳姑娘有意,若是心中不虞,也不会相安无事到今天。”

  李璧听石玉秋口气大度温和,以为他在知情后决定放下,赧然道:“我知道你是个实心实意的人,这件事若非我在中间周旋,你未必会陷得太深,现下我都有些无颜面对你了,不管怎么说,替知珩对你道声抱歉。”

  谁知石玉秋清秀白净的脸上淡然一笑,道:“殿下不必因此自责,柳姑娘这个当事人都还未做出选择,没准该说对不起的人会是我呢?”

  作者有话说:

  路三:偷我家是吧?!【生死时速,会修】

  第51章

  “长风,你——”李璧哪料得到他会这么说,当下语塞,劝他放弃的话也说不出口,只好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与柳姑娘也不过才见几面而已。”

  话说出口李璧就皱起眉毛,毕竟他亲眼看到过石玉秋的画作,画上的女人精细到了发丝,作为旁观者都能感受到他的用心。更何况盲婚哑嫁都使得,寥寥见过几面早就足够确认心意了。

  石玉秋之所以不愿成人之美,是因为他觉得柳砚莺未必属意路景延,事已至此没什么说不得的。

  “殿下有所不知,我和柳姑娘私下里曾在香具店偶遇,那只形制特别的小鸟香炉便是我赠于她的。”

  这话听在耳朵里先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就是收了个礼物,紧跟着李璧想起那日在路景延府上,柳砚莺说那香炉是她自己买的,问及价钱,石玉秋面不改色帮她打了掩护……

  石玉秋继续道:“她既然收下,我想,不论路都尉对她是何种感情,或许柳姑娘有的都只是主仆情谊。”

  主仆情谊?说难听了不就是下位者的身不由己。

  “啊…”李璧抬手敲敲脑门,发誓往后再不替人做媒。

  一面是出生入死,一面是无话不谈。

  李璧头疼欲裂了一瞬,而后想起自己在这段三角关系里什么都不是,该头疼的另有其人才对!

  “我真是狗拿耗子!”他大阔步走出去,“这事我不听不看,不管了还不行吗?!”

  *

  此时刘府里也是好一片混乱,不过不同于庆王府的思绪混乱,刘府的女眷们的乱是看得见的鸡飞狗跳手忙脚乱。

  刘妙儿闹绝食,从刘夫人叫她别再想路景延那天起就没再吃过东西,路景延出城的消息刚传来她就病倒过去,昏迷中终于是被丫头婆子簇拥着用了点米粥。

  这会儿悠悠转醒,被抱在刘夫人的怀里细声哭泣,妹妹刘钰儿比她哭得更大声。

  哥哥刘浵自世子大婚后就无处找人寻欢作乐,听到妹妹伤心欲绝的消息,从他红颜知己的被窝里爬出来,赶忙回家去看看。

  刘钰儿趴在床沿擦眼泪,“娘亲,姐姐好可怜呀,为何不让她嫁给路家三郎?您就再帮帮她吧!”

  刘夫人见妙儿听到“路家三郎”时,装睡不愿动弹的眼皮轻轻一跳,心下滋味复杂,只得说道:“怎么是我不让她嫁?世子成婚那日你也听到了,路三亲口说的,他行军打仗命悬一线,和你姐姐是最不合适的。”

  刘钰儿不依:“什么合适不合适!姐姐愿意就好了,您都看到了,姐姐说不吃就不吃,这都要舍去半条命了。”

  刘夫人哪容许女儿对平旸王府的庶子这么上赶着,“这都听不出来吗?路三的意思不光是不合适,而是他不想娶!你姐姐嫁给他是要吃苦头的你知道吗?”

  “娘…”刘妙儿睁开眼睛,两手抓着母亲衣袖,“怎么会呢?您当初嫁给爹爹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不也过得很好吗?”

  “那是你爹没有主意!”刘夫人是个有主心骨的,她认真道:“我起先看好路三,就是因为我觉得他虽为庶子,但自立自强为人可靠,我女儿嫁给他好过嫁给皇亲贵胄仰人鼻息,现在看来,他一个庶子主意都这么大,那咱们还看中他什么?”

  刘妙儿摇摇头,眼泪扑簌簌从眼眶里落下来,看中他什么?她若是知道自己看中他什么就好了,转头去找个身高相貌相似的,可偏偏她就是不知道,只一心想和他在一起。

  小时候路景延就是这样不咸不淡的性格,他不彰显自己的能耐,甘心做世子的陪衬,妙儿在王府养病的日子里,路景延永远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确切来说,他和任何人都保持着这样一段距离,难以企及,看似无人能够打开那扇门扉。

  看似无人能做到的事,柳砚莺却做到了。

  刘妙儿不觉得气馁,只觉得自己也可以,无非就是朝夕相伴罢了。

  “娘,等我嫁给他,每日嘘寒问暖地呵护,我不信他那么好的人品会视我如无物。”

  “傻丫头!哪儿剩你呵护的份?我一早打听过了,王妃给他身边塞了个貌美的小女使,那小女使本来是世子的人,什么样的婢女连世子妃都不见得能斗过?路三要是真的好人品就该像拒绝咱们家一样回绝王妃给他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