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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幕 veildeman真说(1 / 2)



「……那么,接下来是今天的头条新闻。关于上周报道过的,在百货店工作的伞下散花桑,二十七岁,在自己家被杀死的事件,现在有了急展开。自称为是犯人的布袋布施美/*该怎么说呢,就是和veildeman一样的节目给予嫌疑人的代号,还蛮形象的就取原文来使用了*/嫌疑人,昨夜,出现在了警察局。该名布袋嫌疑者,还涉及到另外两人的杀害,警方是如此发表的——」



第二天星期一。



于和往常一样的时间起床,和往常一样的站在厨房里,眺望着姐姐担当新闻主播的早间新闻之时,我听到了这样的一个消息——该说成是急展开还是该说成是急转直下呢,veildeman这种,节目组独自设计的怪人名,并没有使用,难道说是动了良知?嘛啊,尽管这名字没有birthdayman过分,但作为在有人死亡的事件中所使用的称呼,还是有些不合格……,毕竟,veildeman假说,看起来就像个作战名。当然理由或许也只是因为犯人的正体是女性,所以『veildeman』这种名字并不切实而已。



不管怎么样,只是抢先一步进行了取材,就能够领导其他电视台了,这一点也是确实的——姐姐走向全国区的日子,看起来也不远了。



「——但是,通过这次的事件,让我们不得不去考虑,如今对于社会的弱者的关照还是过于薄弱了,为了将犯罪防患于未然,我们要像增加社会保障体系或者收容单位一样,把能做到的尝试都给——」



……又开始说起多余的话了啊。



实际上是并不想去全国区的对吗——嘛啊,其实这也不是多余的吗。



「怎么了怎么了。被逮捕了吗?之前的那个犯人?哼,这不是看不见脸吗」



散步回来的高山爷爷,瞥了眼电视,如此毒舌道。确实,被警车带走的嫌疑人的脸上,被布——一般的东西给遮住了,而且因为是以俯视的角度去看的,果然现在,她究竟浮现出这样的表情,也不可窥见。虽说并不是未成年人,对于自首的犯人,还是会有些许温情的吗……,嘛啊,她的自首,也意味着又暴露了一起冤案(和跟踪犯同样,闯空门犯那边也是有罪的样子),作为涉嫌杀害三人的凶恶犯来讲,考虑到她的个人情报,这一方面,以神经质般来对待也说不定。



个人情报啊……,本来,我就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我也知道她是别说是三人了,或许还会杀掉第四人的凶恶犯——甚至,我还知道她是弟弟的粉丝。



「就是那位在急救医院上班的护士桑哟。在上吊子酱的事情上,承蒙她照顾了——虽说她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杀掉上吊子酱才如此照顾她的」



为了杀人而获取信赖。



她这手段是如何发挥的,可不止从伞下散花桑的事件中能看出——对于独居老人的云类鹫鹰子桑也是,对于小料理店的切分交吾桑也是,如此行事的。



「虽说很不可思议veildeman到底是从哪里获取到被害者们的个人情报的,但其实这也并不是这么难想到的事——乍看起来各不相同的三人之间,除了都在生日那天被杀以外,除了凶器都是布这种之外,还有个共通点」



「?单身母亲,和独居老人,和小料理店的店主之间还有什么共通点?」



「都会去医院」



而且是,急救医院。



其实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免疫力还很弱的婴儿和常常会生病的老人自不必多说——尚且精神烁烁,在自家疗养的牵竹奶奶都少不了定期去医院。



「原来如此。就算老夫也很难说身体一直很健康。但是,小料理店那边的呢?五十来岁的话,虽说算不上精力充沛,但也还没到那个年龄吧」



「由于工作要求一直站着,腰啊膝盖啊的状况不太好,他的女儿是这样子说的。嘛啊,倒还没确定他们三人所到的医院是不是同一所就是了」



反过来看的话,正是因为去的是同一个医院,个人情报才会没有阻碍的收集到了——毕竟在健康保险证或者身份保证或者承诺书之上,家族构成啊生日啊住所这些的,都会清清楚楚的记录着的。和吹奏野家的数据库不同,急救医院的数据库什么的,可是个人情报的宝库——守秘义务的集合体。我以欺诈的手法重复着欺骗最终让未成年人怀孕这种究极的隐私暴露,但这也只因为我是她的照料人这一前提条件。不是现在这样的话,她应该还在医院里为了共享病历而在工作着……。



「这种环境,说是能让veildeman顺利的犯下罪行,也不过分,但我并不觉得这是开始的地点。本来,要是她有这个的阅览权限那就另说了……,但是,就算没有权限,也还是可以偷看的吧」



当然这也是严重的犯罪,不过在这之后,杀人才是她的目的——如此的大事面前,这等小事也就无足挂齿了。对,就和想要通过自杀来掩盖怀孕的上吊子酱一样……,虽然怀孕或者自杀并不是罪过,但上吊子酱之所以这样做,还是为了处理罪悪感。



「要想合法的来使用的话,应该就是看护师这种职业了吧。因为即使是初次见面,有着这样的位置关系的话,想要获取被害者们的信任,也并不是件难事」



还请信任我——吗。



但是,嘛啊,当然这种事也并不是想着这么简单的——对于伞下散花桑她越过了职务之壁作为副业的保姆来接近她,对于云类鹫鹰子桑她越过了职务之壁作为厚意的福利工作者来接近她,对于分切交吾桑她越过了职务之壁作为常客来接近他……,真是做了各种各样的细节工作啊。



其实面纱才是壁对吧?



事件发生的那天,所进入小料理店的那个闯空门的,虽然基本上还是有幸运的成分在里面,不过果然并不是完全的撞大运,而是把店铺没有关门这种可以作为逆密室的事,用伪造的店主的官方账号,通过SNS发出『在夜里的店里有钱哦』或者『到生日了所以早早的关店去旅行啦』这样的信息,就像是在欢迎小偷一样,做出如此细节的创意工夫……,就像是为了做出类似于犯意诱发型的潜入搜查/*原文为囮搜查,说白了就是钓鱼执法*/一样。虽说和这一点比起来我的调查就过于天真了,但因为没有特意的去做削除的事,所以安下心来去探查的话还是能发现的。



对于上吊子酱也是,想要在她出院后接近她吧……,就是不知道她会是在什么样立场下,超越了什么职务之壁去贴近——心之壁也是。



「然后呢?你是怎么得知,那位护士桑是veildeman的?我的孙子哟。你是察觉到了,才赶紧打电话过去,促使她自首的吗?」



「不是的,我不知道哟。您这是太抬举您的孙子了,高山爷爷啊」



我只是认为犯人在医院里面而已——而当然的,我是因为只有她值得信赖,为了让她守护上吊子酱才打电话过去的。这也就意味着,她这获取人的信赖的才能是本物啊……难道说她说是弟弟的粉丝,也是为了获取信任所做的宣传?现在来看的话,我真是下了一步臭棋啊。因为接到了我的联络,从而焦虑的无视了她的生日规则,直接对上吊子酱下手,这样子的可能性也是充分存在着的……好歹没有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顺带一提上吊子酱的生日是在下个月——违反了我自己的双重礼仪,在这种意味下我也是出局了啊。



「所以说,她选择自首,完完全全是她自己的判断……,而并不是我促使的」



规则是绝对的。即便它是病态的规则。



可以把这次的逮捕,和对于医疗从事者的不信任感相联系起来吗……,能信任的不是话语而只能是尸体,要是是说出如此豪言的牵竹奶奶的话,她应该会说只因为是医疗从事者就加以信赖,这种才是社会问题吧——比起透见其内容更应关注覆盖着它的布,也就是白衣或者护士服,这种制服的信赖感吗。



别说只是穿在身上的有可能是cosplay,就算真是cosplay也不可小看,这是从上吊子酱的事件中能够得到的。



这是被veildeman这种名字给牵着鼻子走,从而忽略了男性被害者的正相反的事——确实我只是把她标记为『护士桑』,仅此而已别无其他。跟塔条桑那时所做的一样,虽说没有像那样交换名片,不过她护士服上的名牌我也是好好看过了的,不过她的全名,我也是在最近,姐姐的播报中得知的。这和隐藏起作为未成年人的上吊子酱的本名是不一样的。这么一想的话,我连想要杀掉我的新郎的名字都不知道,这可真是耻辱啊——连通讯录里都是以『护士桑』来登录什么的。



「呼姆。那既然这样,为何要去自首——逃走不就好了」



「应该是觉得自己逃不掉了吧」



父亲大人,早上好——正如所说的一样,我的父亲,在饭厅里,和我的母亲一同,身着同样的睡衣登场了。



「反正再怎么逃也逃不了了,不如自首,好歹能判得轻一点,这种可是犯罪者耍小聪明的判断」



但是既然已经杀害了三人,那还是毫无疑问的会被判以死刑——这样说着,这位死神检察官,从早上开始就在说些令人不安的话。



好可怕好可怕——这么说着,我其实也对父亲的意见,有一半是赞成的。这和判刑没什么关系——她没有选择逃跑这件事是确定的。通过她去警局自首的时刻来逆算的话,再和我通完话之后,她就立即朝着警察署去了。就像是从最初开始就做好觉悟一样。



我也认为她不准备逃跑——但是。



我并不觉得她不想死。



「她是夜霭君的粉丝对吧?那么,作为母亲的我不去辩护才是骗人的吧——根据已知的事情来看,回避死刑这种事我觉得我还是能够做到的」



母亲也是一如既往的调子。不论夜霭,倒是母亲,想过不去辩护吗……,还是这点程度的事根本不会动摇吗。



已知的事情呢。



动机……,这种东西倒是有,但无论我听了多少次,都不能理解。虽说在小料理店里面,是打了个很久的电话……,但她究竟在说什么,即便经过了一晚上的反思,我也很不理解。半点都理解不了。



『我们,我们可是增加了呢』



……姑且,也在家族群里把这句话按原文传达给了姐姐,但即使继续看着节目,也没有要把这句话给报道出来的苗头。这一定是即使已经身经百战的取材团队,也无法顺利理解的一句话吧,绝对是这样。



要用她已知的风格来讲的话,自己实现,会是像这样的东西吗?



不带折扣的来理解的话……,通过杀害社会的弱者,自己就是杀害弱者的强者了,如此形成自我,增幅自身,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她就是本物的异常者了——但是,不能如此思考有关她的事这件事也是个事实。



节目里面身为心理学者的评论员是这样说的,嫌疑人自身,是在单身家庭里以近似于虐待的形式给抚养大的,但是并没有谁去制裁的这位母亲,由于饮酒过度这种自业自得的作法,弄坏了身体死去了——因此,她对于作为代替的单亲,继续着复仇——原来如此,这样子的动机一旦说出来的话,嘛啊,也就会觉得实际上也就是这样了。



结果被认定为是怨恨杀人——落得这么个下场。



有着这种成长历程的理由的话,作为母亲来讲赢得酌情考虑会变得简单也说不定。



「这可——真不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