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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 急诊医院的小奏鸣曲(1 / 2)



1



内容且不论,我注意到收到信息的这个时机可算是最好的了——也为了祖父母参观了高龄向的大厦的内饰,也在伪装了身份后听取了事件,所以可以就此结束了。



不好意思,突然有了急事——虽然我是不觉得会再次拜访这栋大厦了,但万一呢,为必要时再次来到现场取证的时候做准备,我以会把今天的情况带回家,和祖父母们商量这样的形式,来作为结论。因为是事故物件所以想要早点出手,我是抱着这样奇怪的期待来看待这位贷主兼管理会社的,不过这也只是我草率的判断罢了。



这么说来,还有最后一件事,在大厦前分开之前,我这样向塔条桑问道——当然,估计着他是犯人,从而模仿神探科伦坡/*同名美剧*/之类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那个,事件发生的那天,是被害者云类鹫桑的生日吗?」



唐突——以上的程度,这个问题已经踏入奇怪的领域了,而他则是,「是吗……,我也不知道呢」这样回答了。为什么回答不出来呢,我该这样说吗……,毕竟,这种事情调查调查入住时的租约就能简单的知道了,但是租客的生日什么的,平常也没必要知道。



如果不是亲人的话……,然后,如果不是veildeman的话?



不,其实这是从哥哥那里得来的情报。



这是从拘留所的朋友那里确认婴儿无事的时候,附带着的,奇妙的情报——在单身母亲被杀害的前天也就是那个星期天,是她的生日。



看上去只是个偶然也说不定。



但是,如果犯人,是瞄准着她的生日来实施杀害的话——然后试探出来了无论是上吊子酱还是云类鹫桑,都是在生日那天被杀害的话,这就是遥遥超过于『凶器是布』,不可动摇的共通项。



会是这样吗……,嘛啊,在这里咬住不放,强硬要求塔条桑去调查是不是正确的日期,不也是强人所难吗——要是姐姐的团队的话,会去查明也说不定,我就去报告一下吧。不过哥哥或许已经传达给姐姐了也说不定——不,从警察和新闻主播的关系上来讲,情报交换是很难的嘛。这是正因为中间有个弟弟才能成立的拥有绝妙平衡的交流……,而且,反正要让取材团队查明,要查的就不止是云类鹫桑的生日了。因为关于上吊子酱的本名,我们都还不知道呢——离开了高龄向的大厦,变成了一个人的我,在回复了护士小姐的消息后,我又收到了新的回信。



作为结论而言,上吊子酱的身体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进一步说的话,反倒是变化的太少了。



也没有受到veildeman的袭击,也就是说,明明已经入院了一整天了,她还是没有一点感觉要醒来的意思——因为是SNS,所以并不能传达出语气,不过从明明身体状况安定却没有醒来来看,我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难道是,主治医师撤回了『没有残留后遗症』这句话?就这样,我突然又担心起来了。



要是发生了这一生都无法苏醒这种事的话——我或许会被她的家人们恨上一辈子也说不定。我自己也会一直抱着愧疚度日吧……,根据一般常识来考虑的话治冶木桑的略过能力其实才是正解,就那样轻松的死去不是才更好吗——但是,好像不是这种话题的样子。



『而且又一直在昏睡状态,又不能确认身份,这样的话不通知警察是不行的。请带来夜霭君的签名』



是这种样子——虽说写得像需要签署的必要文件一样,第二句话大家无视就好,啊啊,原来如此。



也没拿着保险证,别说是生日了,连本名都不详的上吊子酱——本来的话,当然是属于要通报的患者。由于拜托了(话虽这么说,其实还是通过牵竹奶奶耀眼的威光)所以才允许等等看的,但这也不是长远之计。



医院那边也是,因为是少女自杀未遂这种敏感的事件,本应该先听听本人的话,和观察一晚上情况的,联系不到抚养人的情况也是不能长久持续下去的,这并不合规矩。



这里又遇到了行业规矩了。真不来组个规矩联盟吗。



所以说在必要文件之上,是把我当为身份介绍人来对待的,这也多靠我有着一定的信用(并不是我的信用,而是吹奏野家的信用),所以才会,照这样子,送来了事前的通知——



『我这边会马上赶来的,还请稍等片刻,现在已经出发了』



像这样,虽说还没有具体的计划,我还是最终像是赚取时间一样这样回信了,在没有想法的情况下继续乘着电车,朝着急救医院而去……,虽然无论怎么说,这都不是一个令人欣喜的展开,不过首先,veildeman没有来袭击这一点,我该对此松口气?



不过,就算把veildeman假说的验证先搁置/*棚上げにする*/(虽说我乘的是电车),上吊子酱的上吊,有杀人未遂的可能性这件事,就算是作为优秀家人的服务台角色的我也很难去否定,所以说或许现在,就算上吊子酱在这个瞬间睁开了双眼,我也应该去和警察联络……,并非哥哥所属的,管辖的警察署里的警察们。



只在这里说说,不良警察的弟弟对于警察机关来说,不是稍微有点不光彩嘛……,做出了要是是自杀未遂的话就把它隐藏下来的选择的话,被当作是杀人未遂不也是无可奈何嘛。



那么这样的话,作为第一发现者(其实是第二个)的我,直接说出看见了的证言才是对的,这是不言自明的道理……,在尝试了非法入侵了作为犯罪现场的大厦之后又紧接着做出这种事,连我都想把它们并列为出色的事了,但是我还有把原本就荒乱的杂木林弄的荒乱的责任。也有着单纯的因为担心想着去拜访持续着昏睡状态的上吊子酱的心情,无论如何,我考虑着各种事项的同时,朝着医院直行而去。



2



巧妙的利用了移动时间,我对我的司令官姐姐报告了现状——尽管不是组织人,报告联络相谈/*报连相、ホウレンソウ*/的重要性我已经铭记在心了。



作为厨房的掌管者。



附加一点,借着生日这件事也包含在内的对姐姐的报告,我把跟这件事有关的情报,在家族的群聊里,共享给了(除高山爷爷外)的全员,这就是我的安排——和地方警察联络作为既定线路这件事,警察自不用多说,也要先和检察官和律师做事后承认的工作。



当然,我的独断专行的部分——怎样潜入作为事件现场的405室的这一部分,就算我像个正直者一样详细的告诉了大家,我也不觉得这会积攒来世的德行……这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就好的灰色地带。为了不向有立场的家人们展示自己的危险性,同时尽管为数不多,我也不想失去只有我有的优点。



有能力的老鹰会隐去自己的利爪,缺陷也同样隐去。



我最先得到的回信,是夜霭发来的——送来了签名的画像。明明今天也正在今天的外景,不愧是演员,不会懈怠粉丝服务。这样一来,就得到了给承蒙照顾的护士小姐的贿赂,更正,礼物了。



接下来是从母亲那里发来的。



『妈妈我正在in拘留所』



……真是有问题的发言。



因为是作为律师的母亲,为了接见客户,她才会在这个午后到访拘留所的面谈室,尽管我脑子是知道是这样的,这也是会让儿子的冷汗停不下来的文字。



『我是利用了面谈前的等待时间来回信的。利香姐所设想的veildeman是否真的存在,母亲我也不知道。我觉得哪边都说得通。但是,撇开伞下散花桑的事件先不谈,云类鹫鹰子桑的事件和上吊子酱的事件的犯人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的这个推测,母亲我,是冬至赞成票的/*冬至ます*/』



冬至?是投,吧/*投じます,两者音似*/。



由于是接见前见缝插针的回复,所以没有推敲文字就发送过来了的样子……,冬至什么的看上去就像圣诞节一样——正因为这里是作为作家的祖父不会看的群聊,所以这样的笔误才能被允许。比起这个,尽管是身份不明,我凭感觉想出来的上吊子酱这种开玩笑的假名,正在成为共通的正式名称这件事也是个问题。



而且,赞成票?也没有第二事件这样的触媒,是怎样才能把这两件事——大理石和钻石联系起来的呢?难道说母亲,对于这两者的接点,已经有想法了?难道是尽管没有把握到具体的事件,但还是知道了比如说,我没能想出来的作为凶器的布的其他变化吗?



并不是这样的。



母亲是,从其他的角度出发,看见了两者间的缺失的联系。



『两个事件之间,都有时间差攻击这点是共通的』



时间差攻击——我还以为又是笔误,但好像并不是这样子。那个,是排球的用语吗?母亲参加了地方上的妈妈桑的排球队伍,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了。



『是制作不在场证明这件事对吧?』



一旁的夜霭突然插话进来了。



真是能干的弟弟。



接下来从哥哥那边发来了一枚『这样啊』的贴图——还请你去工作。



但是,不在场证明……?veildeman这种如同空气朋友一样的东西是否存在先不论,在具体的嫌疑人还不能确定的现在,我觉得讨论不存在证明是没什么意义的……,不对,有问题,不是这样的。



对啊,立足于这个视角的话,这确实是新的共通点——新的,而且是,强力的。这是多么显眼的缺失的联系。这是对于仅仅是因为犯人所采取的非人道的杀人手法的惨烈程度就被吓得发抖的我而言,完全不同的视角。



手帕把脸给遮住,用被害者自己的血,来逐步令其窒息——用水手服的领巾来上吊,像用真绵来绞首一样逐步令其窒息。



共通项并不是『窒息』。而是『逐步』。



我是直接把这一点,解释成是为了要玩弄被害人致死的,不过这么一说之后再来看的话,也存在着其他解释的可能——也就是说,无论哪种手法,犯人实施了这种细致工作的话,就产生了被害者直至死亡这段时间的『时间差』了。



在这段期间里,犯人要是在某处远离犯案现场的地方,跟人会面或者被防控摄像头给捕获到了的话,那这就变成了坚不可摧的不在场证明了——依据被害者推定的死亡时间,不在场证明就有了。



不必多说,要达成这个计划可不能依靠着运气。



这样子的话,那么重要的就不是是否能够成功(实际上,也不成功。正是因为『逐步』杀害上吊子酱,才能让她存活下来。别说是『碰巧』,犯人连主要目的都没能完成),而是犯人在企图着什么这一点——从这种简直是零乱的犯罪手段中,可以得出重视不在场证明的倾向。



就像姐姐的取材团队看出了『布用作凶器』这一共通项,母亲也得出了『制作不在场证据』这一点——不应该把犯人想成荒唐无稽的怪人,而是在现实中存在着的,绝对和『被告人』接触机会多的人,母亲是这样判断的。



制作不在场证明什么的是读推理小说读太多啦,高山爷爷知道了都该笑出声啦,这样的反论虽然存在,但我其实也不能保证犯人没有看太多的推理小说。虽然这么说,要说这个推理能让我举双手赞成,这反而也是很微妙啊——就像母亲使用了精明的借口一样,使用冻住的毛巾进行扑杀的伞下散花桑的事件中,并没有看见进行了不在场证明的要素。



正因如此,对于是否赞成veildeman假说,母亲暂时保留了意见——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这个群聊里关于『布作为凶器』的变化,大家就没有谁有想法吗,我倒是一直都没有放弃,但这里不仅是母亲,就像谁都不关心一样。即使说不上是因为这是姐姐的推理,而且还是姐姐独自的推理,所以基于自由讨论的原则,才没有把它一口否定掉,不过看起来大家对于veildeman假说,都是持怀疑态度。



本来,现在明面上所记载的三个事件的犯人,全部都是一个人的必要性,根本就没有依据。倒是这三个中的两个,有犯人是同一个人的线索——进一步来说,在杀害单身母亲的时候,为什么犯人没有制作不在场证明,其中的真实情况也不明。



我是擅自的,把因为婴儿的哭泣声导致尸体在早期就被发现这个事实,当做是犯人的计算外的事情来理解的——但要是为了特定犯罪时间,才让一点伤都没受到的婴儿残留在那里,从而让尸体能够早期被发现的话呢?



让作为凶器的毛巾融化什么的,其实完全无所谓——不,是故意让冻住的毛巾被发现,装作计算出错让搜查队如此认为?难道是确定了死亡推测时间,从结果上来讲反而让制作不在场证明变得容易了……,犯人使用了和其他两件事件不同的手法,来制作不在场证明也说不定。



要是这样的话,姐姐为了弟弟的成长顽固的不告诉我的veildeman假说·第二事件,关于探寻它所需要的追加项目就出现了……,这可是个好消息。



⑤读了很多的推理小说——,更正,⑤有着喜欢制作不在场证明的倾向,这条才是。



不,还有一条。



因为姐姐说过第一起杀人事件发生于三个月前,那么当然,第二事件会在这之后发生,我是这样判断的——这样子的话就能够更新搜查条件了。



当然,不仅没减少最初的条件,还保持这样继续添加想到的新条件的话,哪怕一件并非目标的新的未解决事件都不会在数据库上弹出……,但是,要这么说的话,上吊子酱的『自杀未遂』这种,也并没有事件化。对啊,要是所犯下的看上去不是事故或者自然死,而是自杀的话呢?虽然上吊子酱的那件失败了……,不也有可能有成功案例吗?实施了不在场证明的成功案例。



事故死或者自然死的话数量太多了而且动机也很低,而且大半情况下都不会上新闻(因为人类会因为某种原因普通的死去),要是是自杀的话就不是这么频繁发生的事,也有报道价值,也相应的好收集到情报。抱着这样的考量,再一次搜查数据库看看吧?关于未解决事件,我人为出错——也就是单纯的看漏了也说不定。



在固定了方针之后,



『晚饭想要吃啥呢?大家,今天多久回来?』



我改变了话题。



这一瞬间,我的本分,也就是小餐厅真云回来了。



3



在到达医院的同时,我想到了一个念头。我明明在电车里面连绞尽脑汁都没有只是闭上了眼睛,没有任何预兆——不,还是有契机的。为了和联络的护士桑见面(也为了带来弟弟的签名这份礼物),首先前往护士站的途中,我和好几个医生擦肩而过,超过,相互避让道路过了。



虽说这在昨天也做过了,但是昨天那时候,我还没跟姐姐说上话——擦肩而过,超过,相互避让道路过。



然后我就突然一下想到了一个想法。使用『布为凶器』来杀人的一种变化——说不定在第二事件中,veildeman所使用的方法。



在现在这节点上不能详细的说明,也说不上是不折不扣的突然想出来的,但是,大概就是这个不会错了的自信我还是有的,可以说是个不错的想法——话先说在前面,这和医生的制服,白衣之间没有关系。



不如说是和白衣完全相反的想法。



不过呢,详细调查还是之后再来吧——要是出现了偏差就不好办了,现在还是首先,去拜访护士站吧。



然后在这里,避免说出veildeman这种固有名词的情况下,把上吊子酱有被盯上了的可能性,传达给这里的人吧……,这么重要的事昨天就应该告诉啊,或许我会被这样呵责也说不定,不过在昨天的时间点上,我还是相信那种判断才是最好的。



要是说,在我在电车上摇摇晃晃的到达了医院的时候,突然好转了的上吊子酱睁开了双眼的这种展开,我还是真真切切的蛮期待的,但是并非事事如愿——她依旧,处于昏睡中。



该说是作为替代吗,有我没想到过的展开正在等着我——干脆索性,把这叫做埋伏着我也可以吧。



「您妹妹来了哟」



通过先前交换过的联系方式,接收到了之前发过来的签名自画像的护士桑,披露了自己想要在这个场合里跳起来转三圈半的想法之后(保持着背朝着我的状态),告诉我了这句话。比起自己欣喜若狂或是其他什么的,这才是我最先想要得到的情报——妹妹吗?难道说这个妹妹,说的是我的妹妹?吹奏野家最小的孩子,那个VR侦探?



「对的,那孩子到访了。说是被尊敬的兄长所拜托的。而且今天的学校,只上到中午」



哦呀哦呀,『尊敬的兄长』这种话,装乖装过头了吧……,这一点是在说谎,现在的高中在星期二之上半天也是不可能的,比起这个,这发言的核心『被拜托了』,不也是谎话嘛。



这到底是咋回事?



刚刚的群聊里,妹妹虽然没有参加会话,那其实是因为在医院里,把携带手机关上了吗?这礼节倒是一起携带上了呢。不会是这个护士站刚刚使用过,导致现在在院内的我变得神经质了吧……,不过VR侦探她自己,会有独自的见解也说不定。但无论是怎样,我还是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生活在架空世界中的妹妹,居然会来到医院这种象征着现实的场所,来看望上吊子酱……



「……那,就像刚才所说的事情那样,跟警察的联络这种感觉的事就拜托您了。因为我要去病房看看。哪怕一秒都想快点和妹妹见面。作为关系好的家人,知道了她就在附近的话,不去拥抱一个是不行的」



留下了这句话,我离开了护士站,朝着上吊子酱所入住的病房疾驰而去……,嘛啊现在应该向前看,意料之外的探访者的正体,是多云酱真是太好了,我应该这样去考虑嘛。我还以为是探访者是veildeman的这种展开……,从安保的角度出发的话,我果然还是应该在昨天的时间点上,把自杀未遂或者杀人未遂的可能性,告诉给医生才对……,需要好好反省啊。



而上吊子酱的病房里面到处都没有空床的原因呢,正是因为这是个单间——作为没有保险证的未成年却拥有单间,该怎么付钱啊,医院方面有所不安也不是不能理解……,真亏医院他们整整一天,都等着没去通报。



「啊,老哥。在这个地方相会什么的,真是偶然呢」



「称呼人的时候要加上名字,你啊,跟护士扯的都是些什么谎」



「老哥还不是,仗着牵竹奶奶的印笼,在护士桑们的面前耍帅了,我们这是彼此彼此对吧?」



在没有参加群聊的情况下,对于我的唐突到访也没有感到惊讶,坐在床头的椅子上,用液晶平板电脑玩着(看起来离线也能玩的)的某种游戏的多云酱,一点也不发怵的这样说了。果然在这里还是不会带上VR眼镜,作为替代,戴上的是智能眼镜。这也能离线?



耍帅什么的,听上去好讨人厌啊。



嘛啊,我快要来访的事,妹妹应该是从护士桑那里预先听说过了吧——所以说才会在这里埋伏着我,好不容易准时到校却早退了,尽管如此也不发怵,反而看上去心情很好……,难道是说,这家伙,得到了水手服问题的答案了吗?



「嗯。就是这么一回事」



点点头,多云酱把画面转暗的液晶平板电脑放在了膝上。



而床上的上吊子酱那边……,光是这样看的话,真的只是像睡着了一样。虽说脖子上的斑变色得令人有些痛心,看着没有被绷带包扎着的部分,实际上也不是不忍直视的斑纹,除此之外的话,就根本不会把这少女联想到她在昨天是徘徊在生死之境的边缘上。呼吸也很稳,脸色看上去也绝对不是糟糕的那种……至少,没有淤红了。



当然,不知道是哪里的学校的水手服已经脱了下来,换上了简易的患者衣服——而那件水手服,则吊在了病房角落的衣架上。



和领巾一起。



用手指着它,多云酱这样说道。



「实际上,在学校里打听这件事,是以失败告终的。问了之后,不仅是女生朋友们,连作为女子初中生的制服的权威的那个男孩子,也说不知道」



「我应该说过要跟他断绝关系了吧,多云酱」



「既然没能得到情报的话,待在学校就一点用处都没有了,所以我就下定决定,早退了」



这孩子把学校想成了什么啊——为了取得这样吐槽的资格,我是不是应该要先从高中里毕业啊,作为二十五岁的我总算这样想到。嘛啊,实际上让已经毕业了的哥哥和姐姐来说的话,「高中什么的没必要勉强自己非要毕业」会是这样……,这是对于次男的安慰也说不定。



价值观不相同啊。



「果然还是要见见实物,用文字来说明会很难懂啊—,我是这样反省的,但是,这样考虑的话,我不是还没见过实物嘛。讲得这么伟大,说到底我也只是看过老哥送过来的照片——所以说,我就来拜访上吊子酱了」



原来如此。



尽管不是作为veildeman出处的科拉迪尼的雕刻,二次元的照片的话是不能看出立体事物的全貌的这种话,可不只限于雕刻这一方面。特别是制服这种立体缝制而成的——



「然后就bingo了。这到底是哪里的制服,我看了一眼就知道了」



「就看了一眼。这么容易」



尽管怠慢上学不是能被褒奖的,这份行动力,不愧是我的妹妹,就让我来夸奖她吧——当然,这样子让她得意忘形就不好了,所以还是不夸奖为好。



即使有这等行动力的话,我也不否认这还是迟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