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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尸体不太会受到影响,但姬丝秀忒‧雅赛萝拉莉昂‧刃下心的那种「威光」并不是完全无效,所以斧乃木非得在讲到一半的时候打住,可以解释成她因此无功而返。无功而返令人遗憾,不过斧乃木余接分头采取这个行动的目的始终是「不按照卧烟伊豆湖的姊姊的指示行动」,所以某方面来说无伤大雅。



就我看来很想说一句「开什么玩笑」,不过对斧乃木余接说什么都没用。



如果偏离正轨偷懒不工作就算了,但是工作本身确实有进展,所以我没道理抱怨。不过要把这个称为「工作」也很奇怪。



「那么……」



斧乃木余接将毫无成果的谒见忘得一乾二净,采取下一个行动。也就是寻找黑羽川。



黑羽川知道「某些事」。



或许只是刚好知道而已,但她知道。



那么,就应该问个究竟。



关于她的去向,这边完全没有线索,只能在城镇进行地毯式搜索……不对,并不是完全没有底。



这是我说过的事。



朽绳大神──这个世界的千石抚子,说得一副认识黑羽川的样子,这肯定称得上是线索。



朽绳大神在这方面似乎不想多加说明,面对千石抚子难以强势的我没有深入询问,但是斧乃木余接完全没有这种枷锁。



要怎么突击都没问题。



而且,虽然不知道朽绳大神是否愿意回答,也不知道朽绳大神现在在哪里,但是朽绳大神的「朋友」……应该说「继任者」的所在位置,可以说是明确得不得了。



对于斧乃木余接来说,也是造访过许多次的熟悉场所。



北白蛇神社。



因此,甚至不需要设定座标。



「『例外较多之规则』。」



她毫无情感,面无表情地说。



然后飞翔。



这次没有背著碍事的东西,没有我这个「包袱」,是以最高速飞行,在十几秒后降落在北白蛇神社境内。



冲击力道吸收到体内(尸体内),没有破坏降落地点,如此环保的著陆应该值得赞许。



「唔……」



在这个时候,斧乃木余接毫无表情的脸蛋变了。



不是笑了,也不是做出招牌表情,但是执行任务时既定、固定毫无表情的脸蛋,稍微变了。



虽说是临时施工打造的个性,但现在完全处于工作模式,斧乃木余接之所以惊讶,反倒是在惊讶自己居然还有这种情绪的波动吧,总之暂且解释成这里是「异世界」,自己处于「异世界这一边」……然后再度看向眼前的风景。



我要帮忙说几句话,即使不是斧乃木余接,任何人看到这幅光景,应该都会吓一跳。



八九寺真宵大明神与朽绳大神。



这两人……应该说这两尊神还位于这里,如果只是这样,反倒应该让人高兴才对。「向八九寺姊姊打听」以及「寻找朽绳大神」这两个必经步骤得以省略,即使工作这么顺利引起些许戒心,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然而,有第三个人物……应该说幼女,正在和她们两人飮酒作乐。



看到这个绑麻花辫戴眼镜的小学生,任何人都会哑口无言。那当然,小学生参加酒宴,任何人都会哑口无言吧。



「怎么可能……这次的幼女成分肯定由我独挑大梁才对……」



斧乃木以沉重(不是死板)的语气轻声这么说完,询问没害羞却脸红的幼女是谁。



「嗯?唔喵?」



幼女一副口齿不清的样子,露出懒散的笑容回答。



「羽川翼喵?喵哈哈!」



「…………」



斧乃木因此反而冷静下来。



斧乃木余接当然不知道羽川翼六岁时的样子。应该说她自己和羽川翼几乎没有交集。



即使是对于黑羽川的认知,也仅止于我的说明。



所以,她当得知醉醺醺的幼女是羽川翼,反倒可以接受。总之,案情至少没有普通幼女喝醉那么严重吧。



讲到这里,斧乃木对场中就年龄来说唯一可以合法喝酒的大姊姊询问。



「八九寺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嗯?啊啊……」



她也处于恰到好处的微醺状态,却意外地维持理性回应。



盘腿坐在地上的模样,反倒可以说是具备神明大方不拘小节的个性。



「羽川翼小妹虽然没你那么夸张,却也有好几种另一面喔。对她来说,幼年时期的往事也著实是她的里面,是表面。不过,想到那只小老虎没有登场,这部分或许已经好好解决完毕了。」



「…………?」



听完姑且算是说明的这段话,斧乃木余接歪过脑袋。和羽川翼相关的那些事件,斧乃木余接属于局外人,所以无法从这番话理解。



她听不懂这是在说什么。



不过,把听不懂的事情当成耳边风,是斧乃木余接的拿手绝活,甚至可以说是必杀绝招。反正应该无法从醉鬼们口中适度打听正确的情报,所以她决定只重新确认要点。



「总之,你是黑羽川──羽川翼的另一个形态对吧?但我经过鬼哥的调教,已经没办法正确掌握这个世界了。」



虽然她使用「调教」这种危险的字眼,但是这个事态确实十万火急吧。斧乃木余接已经无法将这个世界的「理所当然」视为「理所当然」而接受。



她将自己改造为重视逻辑与理论的个性。



「啊啊,是这样没错喔,哧哧!」



一旁附和的,是同样喝醉的朽绳大神。斧乃木余接和千石抚子也同样没有直接的交集,却不是没有结下相当大的梁子。



这始终是在我所知道的世界发生的事,不过这部分的记忆可能同时存在或同时不存在。在这种状况又如何呢?



「以羽川翼的状况,她是货真价实的多重人格,和老娘不一样。哧哧哧!」



「这样啊……」



斧乃木余接一边点头,一边冷静判断这趟就某方面来说白跑了。不只是朽绳大神,连正在寻找的羽川翼都能早一步在这里找到,这样的进展已经不只是称心如意而是心想事成,但是在只有醉鬼的这个状况,反倒变得像是束手无策。



六岁羽川算是黑羽川的另一个分身,如果她还没喝醉,或许可以打听一些情报。不对,对方才六岁,有没有喝醉都差不多吧……



斧乃木余接在这方面的判断有点大意,应该说不认识羽川的她,难免做出上述这个错误的判断(无论是六岁或是有没有喝醉,羽川都是羽川,应该是有问必答),虽然这么说,但也不能空手而返,所以她也坐进三人围坐的圈圈。



当然不是为了参加酒宴。她是尸体,酒精对她说只是保存溶液。



如果交由第三方机构审查,想像斧乃木余接在这个场面的适切行动,那她应该停止分头行动,和正在前往直江津高中的我会合,但她即使被五马分尸也绝对想避免这么做,所以假装没察觉这个选项。



或许她真的没察觉。



因为过于抗拒。



「真悠哉啊。鬼哥明明大难临头,各位却在饮酒作乐。」



人类心虚的时候很容易责备别人,即使成为尸体似乎也一样,斧乃木余接如此向三人(其中两人是神)出言抱怨。



真要说的话,斧乃木余接也是神(式神),依照这方面的阶级关系,或许不算是大不敬。



「啊啊,这部分好像没问题喔。」



回答的是八九寺姊姊。她喝醉了,感觉原本就尖的声音变得更尖,但是骨子里的语气莫名清晰。



「我也是刚刚从这孩子,从小翼这里得知的……所以现在才举杯祝贺。」



「举杯祝贺。喵哈哈哈!」



虽然不知道哪里好笑,但幼女笑了。



朽绳大神也在这时候「哧哧哧哧!」大笑。



总觉得无法巧妙介入这股整合起来的气氛,斧乃木余接不禁觉得不自在,觉得坐不住(要用感觉),不过就算这么说,她也不能识相乖乖离开。



要是这么做,她就非得前往直江津高中。这可不是闹著玩的。



「其实我们误会了很多事喔。包括我,包括大家,当然也包括阿良良木历小弟。」



八九寺姊姊说。



「你……也是吧。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进一步来说,这个世界本身就是许多误会的产物。」



「我听不太懂。」



斧乃木无法判断醉鬼们这些意见的可信度,翻译对方的话语之后自行解释。



「我可以这么认为吗?从你们这种沉稳……应该说解放的态度来看,现在的事态……这个事件已经终结了?」



「正确来说,是正要迈向终结喵。」



六岁羽川回答。



语气完全飘忽不定。



「迈向终结的当然是阿良良木本人喵。原本真要说只是这么回事,确实就只是这么回事喵。这是一部等待阿良良木有所自觉的物语。我们只要等他察觉就好喵。」



「察觉……?」



「只要察觉搭档的存在就好。只不过,这个搭档一个不小心被封锁在某个地方,事态才变得有点复杂喵……不然第一天就会终结喵,是终结的后续喵。所以我才呜喵呜喵呜喵,变得必须跑来跑去喵……呼噜噜。」



「…………」



这应该是在讲某件相当重要的事,却果然讲得抓不到重点。



即使如此,斧乃木余接还是隐约觉得自己的工作就此结束。这是直觉,是实感。她理解到接下来只要在这里,和三个醉鬼一起等待阿良良木历造访直江津高中之后回来就好。



这份理解和完成工作的成就感差得远,甚至伴随著煮熟鸭子飞走的失落感。



算了。



反正早就觉得这一天迟早会来临了。



029



我抵达直江津高中,在停车场停好脚踏车,在校内走没多久,就觉得气氛不知为何大不相同。



不是单纯因为左右相反,感觉这里谢绝我进入,彷佛说我不应该来到这里。



大概是心情上的问题吧。毕业就是这么一回事吧。我实际感受到这一点。



我从高中毕业之后,一直维持著终于解脱的心态,但是不知为何,像这样回顾就觉得自己或许像是成为凉粉条之前的凉粉,只是因为轮到我就被挤出去了。



之前和小扇造访国中的时候,我也想过类似的事,不过光是隔了一天也会冒出这种感觉的样子。要说落寞不太像,要说空虚也不太像,但这果然是心情上的问题吧。



我一边思考这种事,一边进入校舍。远江只在我背上写了「直江津高中」,虽然这已经是相当具体的座标,但直江津高中这所学校绝对不算小,所以我不确定接下来该怎么行动。



话是这么说,但我首先应该前往的场所,果然是我最后使用的教室吧。



和战场原黑仪以及羽川翼共处的教室。



我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东西,不知道那里有谁,但我爬楼梯来到顶楼。



幸好,途中没有遭遇任何人。



大概是已经放学,学生们都各自解散了吧。雨魔──神原骏河似乎连学校都不来,那个家伙在这个世界没问题吗?到头来,她有没有就学都很可疑……不过依照远江的说法,这部分的逻辑不合也无妨吧。



我一边思考著这种事,一边打开还不怀念的教室门。先说结论,这间教室什么都没有。



打扫乾净的教室气氛,使我感觉到比至今更强烈的排斥感。如此而已。里面当然没有任何人。



「…………」



所以我徒劳无功吗?不,远江告知的场所不可能什么都没有。那么,是在其他场所吗?



像是至今没使用过的教室……体育馆……我曾经磕头道歉的教职员室……或是上演怪异大战的操场等等,虽然不是想不到候补名单,却都没有灵光乍现的感觉。



没有「非这里莫属」的感觉。



到头来,远江没说我熟悉的场所有什么东西。不过加入「找搭档」这三个字的意思来思考,可以预测她给我的提示,果然是和阿良良木历相关的某处……



可是这么一来,应该不会是我二年级或一年及使用的教室。我已经没使用,而且学弟妹们已经使用一两年的教室,和我的关系比这间教室更薄弱。



既然不是这里,基本上也不会是这附近的场所吧……比较有可能的果然是和怪异有所交集的操场吗?



或者是体育仓库。



那里与其说和怪异有所交集,应该说是我和羽川有所交集的场所……这么一来,虽然只是不经意的想法,但我有点抗拒将那里列为下一个探索点。



此时,我察觉一个完全不同的可能性。



说到交集,我察觉对我来说,我和某间教室的关系,比我度过三年级生活的这间教室还要密切。



那间教室堪称是我高中生活过得不算多采多姿的原因。时间静止的场所。



而且这么一来,应当位于该处的人物也昭然若揭。感觉像是答案突然摆在我面前。



老仓喜欢的数学题常发生这种事,即使是看起来难解,让人觉得不可能解答的题目,只要在某一瞬间不经意察觉出题者的意图就迎刃而解。类似那种感觉。



只会觉得「原来如此」。



我走出教室。



走出不再是我教室的这间教室。



030



她就在那里。乾脆到令我吓一跳。



「嗨,阿良良木学长,您真慢啊。我都等得不耐烦了。」



她模仿叔叔说话,迎接我的到来。



忍野扇。



小扇。



直江津高中一年级学生,我的学妹。



她之所以模仿叔叔──忍野咩咩说话,或许是对前几天的那件事还以颜色。



若是如此,那她学得真是有模有样。



不愧是亲戚。



「话说回来,您这是什么打扮?请不要穿我的衣服假扮我好吗?」



「你嘴里这么说,看起来却也是穿我的衣服假扮我啊……?」



我如此反问。小扇穿著直江津高中的学生服,也就是男生制服。以这身打扮坐在教室桌子上。



一年三班的桌子。



不过,并不是「现在」的一年三班,也不是「现存」的一年三班。更不是我曾经就读,后来由学弟妹使用的教室。不是这么回事。



是小扇转学过来没多久,我和她迷途闯入,而且被封锁在里面,从平面图来看不存在于直江津高中的教室幽灵──一年三班的亡灵。



真要说的话,是阿良良木历与忍野扇的起始点。



「总之,『这个』只是开玩笑的喔。不过『那个』也只是开玩笑的……」



小扇像是觉得很好笑般说。鼓著脸颊,一副忍笑的样子。



我的扮装这么滑稽吗?



「阿良良木学长,您走到这里都没人吐槽吗?还是正在自我吐槽?就算制服替换成我的制服,您也完全不需要穿吧?」



「啊……」



「啊什么啊,您真是愚蠢耶。不过,这也算是您的美德啦。请不用担心,没那么惨。」



一点都没安慰到。



我一边如此心想,一边寻找自己的座位──寻找当时自己使用的座位,坐在该处。



看向时钟,虽然左右反转,但是和那时候不同,指针有在动。看来那时候动起来的时间,后来就没有停止了。



不过这里就没有别人,只有我与小扇,这一点和那时候相同。不对,不是只有我们两人,应该说只有我一个人?



因为小扇是我的分身。是我的影子,我的投影。



是映在镜子里的我自己。



换句话说,她──忍野扇,正是我的「搭档」。



「……慢著,咦?这不是很奇怪吗?」



「哎呀,阿良良木学长,怎么了?没任何奇怪的地方啊?」



小扇微微歪过脑袋。



这是她装傻时的动作。



「没有啦……如果你是这个世界的阿良良木历……我以为因为你不在,这个世界才会对我施压,要我逐渐成为你……但是既然你在这里,为什么我的制服会变成女用的?」



我隐约猜想过,这个世界的小扇──也就是这个世界的「阿良良木历」和我对调前往原本的世界,但她既然位于这里,就不是我想的那样?



不,虽然我自己也觉得这种说法不太对,但小扇的可能性甚至胜过这个世界观,所以即使这个世界有两个或三个她也不无可能……比方说其中一个她前往原本的世界,另一个她像这样留在这里……



「阿良良木学长,您想好多耶。所以说您想太多了喔。我应该也这么告知过黑羽川小姐才对。」



「咦……告知?告知黑羽川?这是什么意思?」



也没别的意思吧。委托那只猫救我的人是小扇,如此而已。



毕竟是我自己的事,一旦认为是如此就会接受,毫无质疑的余地。



「想太多吗……或许吧。不过完全不想也不太妙吧?必须适度思考,适度理解才行……」



「这是远江小姐的箴言吗?不过以理论解释,再怎么样都有极限。由我这么说也不太对就是了。」



小扇咧嘴一笑。



摸不透心思的笑。



「不,阿良良木学长,请放心,这里是终点。接下来没有更远的目的地。阿良良木学长,问你喔。」



「什么事?」



我一边提防,一边回应。



如果她接下来是要对答案,我当然会提防。「找搭档」这三个字我至今听过好几次,如果这就是要我「找犯人」的意思……



「小扇太早报复」的这个论点并没有被否定。接下来开始的或许不是解谜,而是犯人的自白。



「有没有想过这是梦结局?」



「咦?啊啊,这个嘛……」



提高警觉的时候听到她问这种不是时候的问题,我差点扫兴。怎么回事,她在卖关子吗?



「当然想过。而且不只一次……应该说,在这种状况谁不会这么想?不合逻辑,充满矛盾,无视于因果关系的世界……记得叫做『清醒梦』?我现在也怀疑是否只是一场梦。」



「说得也是,又是和神原学姊的母亲一起洗澡,又穿上我的制服,简直是梦想般的一场梦耶。」



「慢著,不准说得好像都是我的愿望。」



「即使如此,如同从地狱取火回来的老仓,能像那样开朗过生活的模样,您还是想看看吧?」



「如同从地狱取火回来的老仓……」【注:原意是形容一个人瘦弱寒酸。】



我第一次见到活用这句惯用语的人。



不过,小扇实际上就是我自己……而且这句话用来形容老仓再适合也不过。



「只是如果是梦,某些地方就无法说明……毕竟也发生了一些我不希望发生的事,我不知道的事情也太多了。」



「呵呵,不过,这可不一定喔。有人说不知道的事情不会出现在梦境,这其实也是毫无根据。因为人也是会做恶梦的。」



「我也这么想过……那么,这个世界果然是我的梦吗?我还躺在家里床上睡到现在还没醒?如果妹妹们没叫我起床,我就这么难起床吗?」



「或者是在毕业典礼结束回家的路上,您愉快骑著我的脚踏车奔驰,结果和八九寺小妹或远江小姐一样出车祸住院,现在正在鬼门关前面徘徊,在临死之前做了这场梦。」



「…………」



「但要是变成这种事态,忍小姐不可能不救你。这就是所谓的『想太多』,是我举给您听的例子。」



小扇说。



她一如往常,即使讲话内容很明确,却听不出她想表达什么意思。这样的女生是我的搭档,也是我的分身,所以我难以接纳。



我重新体认到接纳黑羽川的羽川多么伟大。



「那么学长,我再说一种假设怎么样?我个人认为这个假设很够力喔。」



「什么假设?到了这个地步你就尽管讲吧,我洗耳恭听。」



「放心,不用这么提防,这是最后一个假设。阿良良木学长,距离现在的两年前,您在这间教室和老仓育撕破脸对吧?」



「……对。」



总之,我和她这个儿时玩伴,在更早之前就已经像是撕破脸,不过决定性的时间点是那一天的那个时候。



「嗯,是的。而且您遇见姬丝秀忒‧雅赛萝拉莉昂‧刃下心,是距离现在一年前的春假,在那之后发生很多事吧?和羽川学姊建立缘分,和战场原学姊成为情侣,和真宵小妹成为朋友,和神原学姊玩在一起,和千石小妹再度来往……叔叔、影缝余弦、贝木泥舟、斧乃木余接、手折正弦,还有死尸累生死郎,您在各种地方遇见各种人对吧?」



「……这又怎么了?事到如今才在制作总集篇?毕业典礼都结束了,现在才要开始制作签名簿?还是要写纪念留言板?」



「如果……」



小扇无视于我讲得不习惯的这番消遣,对我这么说。对我提出最后的假设。



「如果这一切都是梦,您会怎么做?」



不只是这次的物语。



如果至今的物语都是梦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