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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怀孕了啊?哪个野男人的孩子?当初一脸清高给谁看?还不是被人操烂的命?”

  凌雪玫一脸平静,听着哪个经理低俗下流的污言碎语脸色也不曾有过半点平静。

  直到她余光扫过从大门口处进来的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松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她知道他能联系上厉华池,那就够了。

  她观察了这个男人几个月,每天都是这个点到,风雨无阻,因为几个月前和他们会所里的一个小姐好上了,就是那晚陪在他身边的年轻女人。

  “怎么回事?”中年男人眉头紧锁,他认得凌雪玫。

  “哎呀李总,您来了,萧红正在楼上等您呢,没事儿,就是处理个不长眼的贱货。”

  经理变得谄媚起来,中年男人是本地相当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然厉华池也不会大老远从B市过来与他合作,强龙不压地头蛇,中国人传了几千年的古话。

  “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怀孕了?”

  他看向凌雪玫。

  “嗯。”女人低低应了声。

  “那晚过后你没吃药?”他的眉头仿佛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我以为不会这么容易...”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完。

  其实她也很意外,不知是天眷还是该说倒霉。

  经理已经不敢说话了,他不认识厉华池所以可以无知,但是他认得中年人,那就容不得他放肆。

  甚至已经在怀疑,眼前这个老实巴交上了一年班的女人是不是爬上了李总的床。

  真是个贱货。

  着看李总那秃顶的头发和衬衣都要遮不住的大肚子,酸溜溜地骂道。

  “孩子不能留,下午你就去医院拿掉,这是2W块钱,是善后的钱。”

  李总虽然看着不怎么样,但是还算是个厚道人,给了钱希望能把她打发走。

  凌雪玫蠕动了下嘴唇,没有接过钱,“万一那位先生想要...”

  “你在想什么?那是京城来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会想要你这种酒吧女生下的孩子,他还给你留了电话?”男人不耐烦地说到,突然心生警惕。

  “没有...”她露出了一丝苦笑。

  但是她有他的电话,如果他没有更换的话。

  这个圈子里的人,一般不会更换自己的电话的。

  但是她绝不可能主动去联系。

  “拿好钱,下午去把孩子打了,不能去打扰那位贵客。”

  女人没有说话,接过了钱。

  “什么玩意?还想着母凭子贵飞上枝头当凤凰呢?”中年男人没好气的说道。

  “是是是,我还以为多清高呢,还不是把自己卖了。”那个经理也呸了一声。

  第二天睡醒,中年男子有些惴惴不安,他是地头蛇没错,但是强龙也是真的强啊,万一那个大少真的看中了那个女人,或者那个女人有电话惊扰到了对方,对方会不会认为是他在拿乔威胁,影响到他们之前的合作。

  他在房内来回踱步,年轻女人看他这样也不禁开口,他把楼下的事情说了下,“您最近项目不也动工了么?给那位厉总打个电话试探下不就知道了?”

  女人给他出了个主意。

  男人眼前一亮,摸了摸自己稀疏的头顶,掏出了手机,准备好了下说辞,把电话拨了出去。

  “喂?您好厉总,我是李成啊,咱们一个月前还见过,对对,那个项目。”

  中年男人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堆。

  此时,B市市中心最高的那几栋写字楼内,正是早上最繁忙的时候,顶楼的总裁办更是全部到齐。

  一片忙碌的景象,高额的收入意味着高精力的投入。

  男人刚结束了一个视频会议,刚坐下听秘书汇报些什么,松了松领带,中年男人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他存有对方的手机号,自然知道是谁,此时听了对方罗里吧嗦的一同废话,这一个月本就烦躁的心情愈加烦闷。

  他少有的打断别人的话,“李总有话直说。”

  “额。”中年男人有一瞬间的卡壳。

  “是这样,我是想问问那个,那晚上我安排伺候您的那个女人,之后有没有再联系您?”

  听到他烦闷了一个月的源头,男人心中越发的烦躁。

  “她怎么了?”他甚至有了一丝期待,期待她再找自己。

  听到此,中年男人明白二人那夜过后根本没有任何联系,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异想天开、自作多情罢了。

  “没事、没事,我会处理好的。”中年男人拍胸脯保证到。

  “我问你她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冷了下来,他要他处理什么了?

  “她...她...”中年男人被吓了一跳,哪怕是谈合作最僵化他狮子大开口的时候,对方也没有用这么冷的语气跟他说过话。

  “说。”

  厉华池的手攥成拳,不自觉得收紧。

  “她怀孕了。”

  厉华池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响。

  许久没有出声。

  10.

  中年男人见他许久不说话,以为对方生气了,连忙补充道,“厉总放心,我已经处理好了,不会留下孩子的。”

  厉华池听到这句话才回过神来,脱口而出,“谁让你处理的?她现在在哪?”

  “可...可能已经来不及了?”中年男人好像发觉自己闯了大祸,连忙推开身边的女人,袜子都顾不得穿,直接踩着鞋子跑了出去。

  “可能来不及了...”厉华池脑海中全都是这句话,事情发生的太急、太快,他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心底最深处的那片刻喜悦就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