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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就是忠诚的教徒,也是一条被驯化的小(1 / 2)





  梨花的睡眠一般都会很深,除非是很大的动静,否则她是醒不过来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闷闷的堵在胸口,呼吸都十分困难。

  她实在是太难受了,挣扎着醒过来,发现原来是周玉容在她旁边睡觉,一只手还抱着她的腰。

  梨花可以肯定地说,如果不是时间不对,她绝对会闷死在梦里。

  想到这里,她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揪住周玉容的头发唤醒他。

  “……梨花!好痛好痛好痛——”

  “头发、头发要没了,这样就不好看了呜呜呜。”

  周玉容哭喊着嗓子,却没让梨花松手。

  听他这么一叫唤,梨花的瞌睡全醒了,她松开手放在被窝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周玉容分不清她现在时好时坏,只得诺诺地小声喊她,“你生气了吗?”

  梨花沉默着,似乎是在整理思绪,又好像是在审视他。

  周玉容被她盯得无地自容,顿时萌生出要自首的荒唐想法。

  或许是真的怕她生气,他十分熟练地跪在地板上认错,甚至理所当然地以为这样做就能得到她的原谅。

  但事实却是,梨花招手让他凑近点。周玉容没有任何疑虑地走上前,在她面前蹲下。

  “啪。”

  一个巴掌扇在他的侧脸,伴随而来的火辣辣的痛感铺天盖地袭来,慢慢肿胀起骇人的红痕。

  短暂的愣神后,周玉容才捂着被扇痛的脸颊,低着头一言不发。

  缄默在二人周围弥漫,梨花甩了甩手,她扇巴掌的力度不重,但她却感到疼痛。

  她没心情搭理他的情况,只顾得上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数落他的罪状。

  “我说过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她像是没有消气,又把身边的枕头扑打在他的脑袋,“为什么你总是这样,随心所欲地违背我,你觉得我是你养的狗?就任凭你廉价的喜欢这样对待我?”

  周玉容没有半分反应,任由她的暴打,不做反抗。

  “如果没有事,你现在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梨花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心里的怒火却怎么也降不下来。

  周玉容愣了半晌,呆呆地摸着侧脸,简直就像是被打傻成了傻子。

  他的头发凌乱蓬松,像丛丛杂草一样在头顶野蛮横生,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怯懦之意。

  周玉容几度张口,说出的话也似乎是宕机了。他开始呜咽,并再一次试图用手掩盖他,竭力制止抽泣。

  “梨、梨花……”他的头低得更下了,“对不起。”

  “你觉得道歉能解决所有事吗?”梨花呛声道。

  “……”

  周玉容又陷入了沉默,比之前表现得更为胆怯。

  他的头仿佛要埋进地下,隐隐还能听见他的哭声,“梨花,你的手痛吗?”

  梨花听了后又不客气地又是一拍,对他的脑回路无语了,“说这话之前先问问你的脸痛不痛?”

  他咬着牙回答自己不痛,怕伤到梨花的手,还怕梨花不理他。

  “痛啊,很痛啊。痛得我还以为自己要下地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