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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教练,我想放弃思考(1 / 2)





  死寂。

  还是死寂。

  有的人看似一动不动,实则灵魂已经离开地球表面,向火星高速发射。

  但我猜陶决八成也在想“这地球待不下去了”。为了不跟他相聚火星,我只能把灵魂揪回来,跟身体一起牢牢安置在这个沙发上。

  沙发不宽。

  我裹着毯子坐这头,他提好裤子坐那头。

  我们中间的地板上,躺着一个灌了白液的避孕套。

  仓促滑落,没有收口。

  必须有人说点什么——

  在它里面的内容流出来之前。

  “……我,我收拾一下。”陶决先出声。

  ——果然,一个合格的强迫症,必不可能放任地板在他眼前被弄脏。

  他小心翼翼地捡起避孕套,尝试打结。

  尝试打结。

  尝试……

  我瞥见他不知从何下手的生疏动作,忽然浮现一个可怕的猜想:“你不会真的,没……”

  他幽幽抬眼看我。

  我心中大叫完蛋。

  “呃,这个……”我乱糟糟的大脑转成陀螺,“这、这就是个意外,谁能想到换回来了还会再换一次!而、而且既然不是你的身体,理论上就不算你的第一次,你别太有心理负担,看开点、看开点……”

  陶决终于成功给套子打上结,扯了张纸包住它,扔得远远的。

  然后他转向我。

  钟意瞳色偏浅,可陶决这样盯着我时,不知为何有种黑沉沉的错觉。

  我开始出汗:“事、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纠结也没用,你就尽量……尽量别介意了吧……”

  “那你呢?”他问,“你又怎么样?你完全不介意?”

  “也没什么好介意的,反正身体是钟意的身体,非要说的话我觉得你受到的精神创伤会比我严重得多——”

  陶决精准地捉住我毯子下的手腕。

  “你不介意,你发什么抖?”

  体温透过纺织物渗进皮肤。

  他在入侵。

  而我在被他入侵。

  这绝非什么让人愉快的感受。然而体内刚刚平息的痉挛却离奇复苏,不知餍足地一抽一抽,挤出刚才未能流尽的液体。

  我视线飘向一旁,“……刚做完,浑身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