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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1 / 2)





  “对对对。”赵存良见三钮端一盆鱼肉段,误以为她又做好吃的,正奇怪不是刚吃过饭么?怎么又做。一听那是蛇肉,立马闪出厨房,站在门口说:“大姐夫,我家还有事,我和二丫先走了啊。”

  段家这段时间可以说是日进斗金,段守义他爹给三钮买驴车的时候自家也置办一辆,还给板车安个棚,便是今天段守义他们坐的这辆。而赵存良要先走,那只能用两条腿,段守义怪不好意思的,“等我一会儿,我看三钮怎么做的咱们就回去。”

  蛇肉绰水去浮沫,三钮用蛇油爆炒生姜,随后下蛇肉,待肉稍稍变色,倒入黄酒,随手把之前没用完的木耳倒进去,煸炒两下盛出来放入砂锅内,注满水小火慢炖。

  杜三钮前世算不上老饕,却是个十足的吃货,蛇肉汤滋补养颜,她前世冬天的时候没少做,以致于做蛇肉汤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动作特别干脆利落。指著墙角处的砂锅,“时间到了放点枸杞子进去,蛇肉汤就好了。蛇肉有缓解疲劳之功效,但是小孩少食,而且吃蛇肉的时候除了饭和馒头,别吃其他的。”

  “为什么?”段守义皱眉。

  三钮说:“和蛇肉相克的东西多,比如猪肉、大蒜、酱油、醋这些东西。”

  “难怪你只放点姜、盐和胡椒,其他的东西一概没放。”段守义恍然大悟,“我记下来了。三钮啊,糖醋鱼…你看,你都教我这么多,也不差那一个是不是。”

  “三钮早把做法写给我了。”杜大妮从荷包里拿出一张纸,“在这儿呢,你现在起来回家我就给你。”

  “好,走走。”段守义抱过丈母娘怀里的闺女就往外走,坐上驴车,一手护著孩子一手拿食谱。

  丁春花忍不住叹气,难怪三钮喜欢逗他,当爹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回去再看,别冻著孩子。”

  “知道。”段守义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件披风,直接把孩子裹在怀里,丁春花不禁扶额,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关门回屋。

  谁知她还没到堂屋里,门再次响起,“去看看是不是你大姐夫又忘记什么东西。”

  “有大姐跟著他,不会忘的。”三钮这样讲还是去开门,一见是南边姓姜的人家,忙招呼道:“姜大嫂有事?我娘在屋里,娘,快出来。”

  来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妇人,一身短打上面好几个补丁,站在三钮面前莫名觉得局促,“不,我不找三婶子,我找你。”

  三钮仿佛没发现她很紧张,侧开身,笑容可掬道:“找我啊,进来说,外面风大。”

  “哎,好。”对方见三钮这么客气,忽然放松下来。

  丁春花扔下铁掀,从猪圈里出来就使唤三钮,“倒水去。”

  “不用,我不渴。”妇人连连摆手。

  三钮主动开口,“姜大嫂找我什么事,能帮的我一定帮。”

  妇人面色一喜,“是这样的,我家五小子过几天成亲,想请你帮我们做一顿宴。我知道价格,八桌以内一百文,这是钱。”说著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就往三钮手里塞,恐怕慢一点就被她拒绝。

  第27章 老醋花生

  丁春花反射性拦下,“她嫂子,你这是干么?有事说事。”

  “对啊,不急。”三钮心中有些疑惑,面上不显,“等我帮你家做好喜宴,你觉得合适再给我工钱也不晚。”

  “早晚都一样,我信你。”对方说著话又把钱递过来。

  丁春花说:“好吧,我们先收下,你们家有几桌客人,用什么菜,先给三钮说,三钮给你写个菜单,等正事那天也不慌。”

  谁知姜家媳妇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三钮挑眉,终于要说了?她就觉得事不对,有钱如她姐夫段守义,没见著兔子也不撒鹰,何况姜家并没比四喜家好多少。

  “说吧,这里没外人,她爹出去给人家盖房子还没回来,就我娘俩。”丁春花怕她不好意思。

  对方笑了笑,:“我知道,我家那口子也跟著三叔他们干活。是,是,我们家里只有山药、冬菇和去年晒的木耳,还有点咸菜和菜干,我想著再买点豆腐,杀一头小猪,不知道够不够?”

  “六桌客人还是八桌?”三钮不答反问。

  “我们没你们家人多,所有的亲戚都算上也就六七桌。”对方顿了顿,很不好意思的看三钮一眼,“二丫妹子回门那天的事我也听村里人说过,我们家恐怕不能用蹄髈,也没那么多肉,能做吗?”

  三钮心想:你还知道不好做,“你家有花生?”

  “有,但是没蚕豆,白菜也被我腌酸菜了。早知道,早知道怎么著也得多窖几棵。”

  “没事,正事是哪天?”三钮问。

  “二十。”

  三钮想了想,“那你们前一天下午杀猪,让四喜的嫂子教你们收拾猪头,洗猪下水,第二天上午去买两盆豆腐和豆干,干菜泡上,准备些胡椒、香菜、葱姜蒜。”

  “三钮妹子,这点东西真能做十几个菜?”对方很担心,“也能让我们家亲戚吃得饱吃得好?”

  “我没把握的话,不会打肿脸充胖子。”三钮说:“有年糕就把年糕泡软切片,保证给你赚足面子。”

  “哎,好好好。”对方一改方才皱眉不展,“能不能再说一遍?我记下。”

  “可以。”三钮慢慢讲一遍,待她走后,丁春花拉著三钮,“姜家和咱家情况不一样,你二姐回门那天,我算了算,一顿饭被你个憨妮子用去一头猪,两百多斤呢。姜家的猪最大那头也就一百多斤,杀死后至多还剩一百斤。”

  “八十斤不能再多。”三钮说:“去掉下水和猪头、猪血。”

  “对,宴席得寒酸成什么样。”

  “八十斤猪肉足够。”三钮说:“不上蹄髈,一桌五斤肉就够用,不是人人都是咱家那群吃货,就说我堂哥,一个人干掉一个蹄髈,有他这么憨吃的么。”

  “你堂哥……”丁春花想笑又好气,“吃了一顿两顿没吃饭,别说他了,你打算做什么?”

  “老醋花生、蒜炒年糕、葱煎豆腐、凉拌木耳、蒜炒香菇,素炒山药、素炒豆干、素炒青菜——”

  “等一下,怎么全是素的?钮啊,也放点肉丝进去。”丁春花掰著手指头帮她数。

  三钮说:“娘啊,没听出她那意思么,没有羊肉和牛肉,也不打算杀鸡和买鱼,剩下八个荤菜我只能做,红烧肉、猪肉丸,糖醋里脊,干炸里脊,糖醋排骨、猪肉炖菜干,酸菜炖肉和冬菇焖肉,汤也只能**蛋汤和排骨汤。十六碟子还得荤素交替著上菜,不然人家一看姜家连个鸡都不舍得,满桌猪肉,挑剔些的客人一准不高兴。”

  “不是还有猪头肉和猪下水,猪肝和猪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