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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1 / 2)





  生怕露出什么痕迹。

  直到确定无误后,他终于推开了宿舍门。

  刚走没几步,一个不明物体突然撞上了他的脚尖。

  岑骁低头扫了一眼

  是个有点眼熟扫地机器人。

  他愣了愣,还没等回过神,就听上铺传来了某个人懒洋洋的声音

  砍到了。

  岑骁:

  岑骁这才仔细打量了一番那个扫地机器人。

  粉嫩的颜色,圆圆的轮廓边缘还带了两个耳朵,其中一边还有个蝴蝶结。

  很明显的Hello Kitty。

  岑骁让傅准去砍的那个。

  我厉害么?傅准的脑袋从床上探出来,唇角边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虽然隔着蚊帐,岑骁却依旧感觉自己能从他脸上看到两个大字

  夸我。

  厉害。岑骁收回视线,敷衍地拍了拍手,低头再次看向那个扫地机器人:找了多少人砍的?

  闻声,傅准忽然顿了下,又躺回去玩手机了。

  怎么了?不好意思说?岑骁抬手敲了敲他的床沿。

  傅准心道这破玩意儿哪里砍得到?

  还不得自己买吗?

  默了默,他随口胡扯道:也就三四五六七八个人吧。

  幸亏岑骁也没砍过价,傅准这个半斤骗岑骁这个八两,还真骗过去了。

  岑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八个人还行。

  说完,他便转身去收拾自己的衣柜。

  大概是气氛有些冷凝,岑骁顺口聊了几句家常:你怎么每次放假回来都来这么早?

  补作业。傅准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起来。

  他上午就来学校了,本来是准备去画室补速写作业。

  结果一来宿舍就被床黏住了,睡了一下午。

  现在正好岑骁来了,他也懒得去画室拿速写书,索性跟岑骁商量道:舍长哥哥,我们打个商量?

  也不知道为什么,岑骁现在一听见傅准叫他哥哥,还要和他商量事,就觉得头大。

  他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衣领处,脱口而出道:我没封口费。

  傅准:

  你钱藏脖子里?傅准被他逗乐了,从床上下来,把胳膊搭在岑骁肩上:不要你钱,就是想让你给我当一小时模特,让我画几张画。

  说着,他还顺手把岑骁按住自己衣领的那只手给挥了下去,抓着他胳膊给他摆了个好画的动作。

  岑骁这衣领按得好好的,手突然被傅准拍下去,他莫名有一种傅准准备对他图谋不轨的感觉。

  沉默片刻,他忽然联想到好像有些学美术的人是要画裸模的。

  被自己的脑补惊得怔住,岑骁缓了缓神,下意识答道:我不卖艺也不卖身,你找别人吧。

  傅准:?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人?傅准觉得挺奇怪的:我就是这么不正经的人?

  嗯。岑骁一本正经地点头道。

  傅准:

  别闹,我说真的。傅准皱了皱眉:我速写书没带回去,速写作业没画。

  可我又不是速写书。岑骁兴致缺缺,懒得搭理他,又转身去收拾衣柜了。

  然而傅准却不依不饶,我这不是懒得去画室了么?借我当一小时模特也不少块肉。

  说完,他还要指着地上那个扫地机器人,开始打感情牌:你知道我为了砍他求了多少人?我校霸的脸都丢光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岑骁转过身来,皱着眉头面色严肃道:你们那画还要老师点评,我也不想丢这个脸。

  这话说得像是在质疑傅准的水平。

  哪怕傅准本来已经准备放弃了,现在被他这么一激,都不想放弃了。

  他抓着岑骁的胳膊,气势汹汹地把他往椅子上一按。

  岑骁莫名其妙被拽了过来,再次按上自己的衣领,不假思索道:你别闹了。

  他这么三番五次压衣领,饶是之前没多想的傅准,现在也不由得想偏。

  顿了顿,傅准看着他按着领子的手,莫名问道:我又不是让你脱衣服,你急什么?

  岑骁:

  就是这么正儿八经地坐着,很难吗?傅准抓着岑骁的胳膊,摆了个好画一点的姿势:这也不是什么高难度动作吧?

  岑骁这才恍然发觉,刚才只是自己这个外行人想多了。

  心虚地别开视线,他板着脸道:那你快画。

  大概是单纯画画的过程有点无聊,傅准时不时还跟他聊几句。

  而没办法乱动的岑骁,只能偶尔动下嘴和眼睛。

  岑骁侧目,视线瞟到傅准那整整一盒铅笔上。

  之前听何义鹏经常提到铅笔的事,说什么自己画的不好肯定是铅笔的锅,买四五块钱一支的铅笔说不定就成大触了。

  结果每次都被他同桌许知尧怼:你可拉倒吧,拽哥的铅笔批发来就几毛一支,还不是吊打你?

  想到这,岑骁沉思片刻,忽然问了句

  学画画费钱么?

  闻声,傅准笔尖一顿:还行。

  都说艺术烧钱,岑骁面不改色地问道:为什么还要选美术?

  怎么?嫌我穷啊?傅准抬眼,挑着眉轻笑道:穷人就不能做点美梦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岑骁怕伤他自尊,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闭口不言。

  倒是傅准主动和他多说了两句:我妈和我外公也是画画的。

  岑骁不明白他口中这画画的定义是什么。

  但听他说得这么随意,岑骁下意识地理解成卖画勉强维持温饱的普通人。

  于是他看向傅准的眼里都不由得带着一丝同情。

  艺术这玩意儿呢,傅准倒是挺淡定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吊儿郎当,下限低,但上限也高。

  就跟你们演员一样,有跑了数十年龙套还不见经传的普通群演。

  也有一夜成名、赚钱如喝水的当红影星。

  而我们美术呢,有穷得揭不开锅、三年卖不出一张画甚至不知道姓甚名谁的普通画师。

  也有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天价画家。

  我这人呢,傅准抬眼看向他,扬了扬眉:就是赌那么一下。

  岑骁沉思片刻,赞同般地点点头:嗯,万一就出息了。

  闻言,傅准莫名笑了一声。

  恰好画完一张,他把画秃了的铅笔往笔盒里一撂,悠悠道:换个姿势。

  岑骁:

  什么?岑骁额角跳了跳,绷着唇角道:换什么?

  你以前没拍过写真?傅准起身去抓他胳膊,跟摆娃娃似的,你们大明星们拍照怎么摆,现在就怎么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