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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 / 2)


  入眼的是两个黄灿灿、浑身荆刺,一看就熟透了的榴莲。

  榴莲,沈岑洲生平最厌恶的食物之一。

  在他的认知里面,吃榴莲和吃屎没什么区别。

  见此,一直站在旁边看热闹的肖启柏抢白道,“这算哪门子惩罚,还有榴莲吃,这明明就是恩裳,妹子你这是想抓住我们洲神的胃吧,正巧我们洲神不喜欢吃榴莲,给我吧、给我吧。”

  除了猪脑外,榴莲是肖启柏的另一个真爱。

  向苼眼角往下调了三公分,语气含笑,提醒道,“忘了?我是你小姑姑。”

  肖启柏就是一擅长撒泼耍赖、坑蒙打诨的主,什么气节、名誉在他这儿通通不重要,所以他极有眼力见的点头哈腰道,“是的,小姑姑,所以榴莲可以给我吗?”

  向苼则十分洒脱的将手中的榴莲丢给肖启柏,“抱着榴莲绕场跑一圈我就当收到你们三叩九拜、负荆请罪的歉意了。”

  “......”

  闻言,沈岑洲的脸有点黑儿。

  “你怎么不让我表演个胸口睡大石、口里插剑的把戏。”沈岑洲语气不耐的讥讽道。

  实践出真理,成功的人士往往是有了一个脑洞,便能绽放出无数种可能。

  所以向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边将手放进包里掏啊掏,“也不是不可以。”

  一个包里装着两个大榴莲的女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肖启柏惟恐这个女人再从包里掏出个剑啊、刀的,逼着他和沈岑洲上演一出现场版的吞剑绝技。

  因此肖启柏快速的将沈岑洲往旁边拽,对着身后围观的球队成员嚷嚷道,“都愣着干嘛,没听见我小姑姑说的,拿着榴莲罚跑去啊。”

  沈岑洲什么性子他清楚。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假绅士。

  女生就算在他头上做个窝,他也顶多淡漠的瞟人家几眼,然后甩衣袖走人。

  因此就算今天对面的这位女士将他逼得无处可躲,沈岑洲也顶多耍耍嘴皮子功夫,不会真动手。

  说不定他老人家最后嫌烦还全部照做了。

  当然,沈岑洲丢面也不关他们什么事儿,关键是这家伙每次在女生那儿灭的威风都会在他们这儿拿回来。

  今天要真让他拿着榴莲绕场跑一圈,指不定明天这家伙就让球队的成员抱着榴莲绕场一百圈。

  很明显,沈岑洲对于肖启柏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捂着他的嘴,牵着他的手将他往一旁拽的行为很不满。

  gay里gay气的。

  所以他当下也没给肖启柏好脸色,“十圈。”

  “什么意思?”肖启柏一脸懵的朝着已经走出老远的沈岑洲嚷嚷道。

  “让你围着操场跑十圈。”

  “跑圈干嘛啊,费力不讨好的事儿,洲神来啊,我们一起造作,赏花赏月赏秋香啊。”

  跑步多累啊,还不如站在这儿和美女们唠唠嗑。

  “哦,那从今往后的作业就自己写吧。”沈岑洲回答的很干脆。

  肖启柏立刻怂了,咬牙切齿道,“算你狠,我跑还不成嘛。”

  虽有不满,但他还是认命似的跟上了沈岑洲的脚步,谁叫被人抓住了软肋。

  向苼则望着她的缪斯男神沈岑洲慢慢的走远,随即她勾了勾唇。

  原本以为他是一个痞里痞气的浪子,却没料到他意外的可爱。

  坑自己的本事也是一套一套的。

  将笑意收敛,向苼转过头揉了揉一直小心翼翼地站在她身旁的李芸的头,语气和蔼,“毫无理由的退让只会让人得寸进尺,所以有些话该说得说,有些事该做得做。”

  言毕,她将李芸有些弯曲的背扳直,“你看平视别人也没有那么难的对吗?”

  这个因为自卑一直缩在墙角的女生第一次学会了直视别人。

  以至于许多年后,往事虽以分崩离析。

  但今日之事却永远的烙在了她的心尖,成为了她心头永远无法泯灭掉的朱砂痣。

  ——

  向苼推开朱红雕漆的大门,立刻有人迎了过来。

  “小姐,你回来了。”

  “张阿姨,奶奶还好吗?”向苼将手中的两个大榴莲递给张阿姨。

  到底是跟了老太太一辈子的向家的老人,她极有眼力见的伸手接过,顺势开口,“这偌大的向家大抵只有你是真心对老太太的,小姐你放心,一切都会好的,老太太心里是有本帐的。”

  向苼则勾了勾唇,将一旁已经剥好的榴莲端在手中,叮嘱道,“万物相生相克,有些东西纵使是喜欢但也不能多吃,老人家没有定性,我又不能时常在家陪着奶奶,所以张阿姨一切还要麻烦您了,毕竟这榴莲性热。”

  望着向苼渐渐远去的背影。

  张阿姨微微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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