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瞥了一眼皇帝的伤情，便知已经无力回天了。他双眸微暗，凝望着墨寒：“早知今日，当初我就不该收你入殿！”

  墨寒咧嘴一笑：“长老说得太迟了。你以为我为何要进十绝殿？还不是为了杀皇帝。”

  “陛下与十绝殿有何干系？万一你猜测有误呢，伤害了无辜的陛下，你简直罪大恶极！”长老义愤填膺道。

  只见墨寒不以为然，反而露出讥讽神色，“长老莫要诓我，我绝不会杀错人。我要杀的，就是十绝殿殿主，与此同时，他还是当朝皇帝。长老出现在此，不是恰好证明了我的正确？”

  没错，墨寒要杀之人的的确确是皇帝，至于他同时拥有十绝殿殿主的身份，乃是墨寒后来猜测得来的结论。

  如果皇帝不是十绝殿殿主，那十绝殿长老为何会出现在此呢？

  只能说，十绝殿本就是天启帝所组建的暗卫组织，只是披着杀手组织的皮。十绝殿负责替皇帝打探天下情报，也专门替皇帝干一些不适合正面解决的事情，以此来平衡朝堂权势。

  可怜的是朝臣们，自以为多了一条不为人知的秘密门路，其实每次交易都在给皇帝送钱，而且还亲手送把柄给皇帝。

  所以，皇帝两头赚，这边赚着臣子的钱，另一边也顺带干掉不听话的臣子，换个听话的蹲萝卜坑。

  那倒霉的宣武将军正是如此，因为懈怠惫懒、玩忽职守而被弃用。

  至于废太子，确实是四皇子花钱下的任务，只是皇帝念着废太子的好。当他得知了四皇子要取废太子的性命，这才命令十绝殿改变任务，转为保护。也是因此，今日四皇子才会被责问。

  墨寒笑容讥讽无比：“只怪皇帝自己倒霉，玩鹰多年，到头来却被鹰啄了眼。”

  长老咬咬牙：“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陛下又和你有什么仇怨呢！你为何不惜铤而走险，混进皇宫刺杀陛下？”

  墨寒笑了笑，“那仇怨，可就大了……”

  这个仇怨，不仅仅只是因为苏扬，也和墨寒的前世有关系。但她懒得解释那么多，反正人都杀了，救也救不回来了。

  “长老，没事的话我就不陪你唠嗑了，我该走了。”

  长老虎目一瞪：“休想走！你胆敢刺杀陛下，老夫要你陪葬！”

  他那内力逼人的大掌向墨寒拍来！

  她双眸一凝，双手一圈，以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卸了长老来势汹汹的一掌。可饶是卸去了八成以上的力，墨寒依旧被剩下两成给震得退了两步。

  “以长老的内力，恐怕已是当世翘楚，游历江山安享晚年不好吗，为何非要替皇帝卖命？他就是一个暴君！”

  长老破口大骂：“你闭嘴！陛下对我有知遇之恩！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想挑拨我们主仆情分，找死！”

  在外人看来，皇帝或许有千万个不好，但却永远都是他的大恩人。没有皇帝，就没有他的今天！

  长老紧追不舍，再次欺身上前攻击墨寒。

  墨寒不耐与长老纠缠，见他再次提气拍来，便干脆硬碰硬，以伤换伤！

  “小女娃子不知天高地厚！”长老见她不仅不躲，反而还敢接招，差点给气笑了。

  只见墨寒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长老你错了，我这是以伤换命！”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