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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2 / 2)


  偏偏那边还一直在说着:“《黑鹰》就当是我写给你的,我不要了,你可以抹去我的名字。”

  “你闭嘴,刘钰鹤……”白彦君朝他低低地警告道,然后吩咐着秦助理:“去开车!”

  秦助理给他吼得一愣,然后赶紧去开车过来。

  “其实你不必这样。”刘钰鹤闭了一下眼睛,捂住自己剧痛的额头,说着:“要找一个听话乖巧能给你生孩子的人,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他们会比我做得更好。”末了又说道:“我不是一时兴起才说这些话,我考虑了很久,我和你不适合。”

  当初从苏州跟他回来,是抱着一份纯粹的喜欢试试看。但是后来发现,其实双方是格格不入的两个世界,如果硬是要融入对方的生活,那就等于活生生撕开皮肉,用痛苦去接纳……

  “不是一时兴起的吗?你敢说你打这个电话给我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了?”白彦君扯了一下嘴角,冷笑地说着:“其实你就是一时兴起,因为我揭露了你的真面目。”

  刘钰鹤好笑道:“我的什么真面目?”在这段关系里面,他问心无愧,并不认为自己有任何值得指责的地方。

  除了一开始的算计,那段他已经坦白地交代过。

  白彦君在意的却不是彼此的开始,而是之后的相处,他控诉地说着:“你一直在敷衍我,从来没有拿出真正的诚意和我相处……”

  “那是因为你自己脾气差,我不想一天到晚跟你吵架。”刘钰鹤快速反驳道,就拿现在举例子:“你看,我说了真心话,然后你接受吗?”他声音有点不对地道:“你不会接受,你只是希望我对你顺从,恭敬……”

  “放屁!”白彦君打断了他的话,说着:“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擅长给别人添加罪名。”

  “是,无论别人说你什么不好,你都不会接受,你很好行了吧?”刘钰鹤说道,他的声音不高,却始终坚定清晰,字字诛心,直击跟他通话的男人的内心:“抱着你理想中的世界,去过你理想中的生活,而我不是那个配合你的人。”

  遇到刘钰鹤,白彦君才知道,原来有人翻脸可以翻得这么快,上一秒还言笑晏晏地恭喜自己,下一秒就可以举起利剑一剑一剑地戳自己的心窝。

  “……”

  “或者你可以回来,我们谈一谈。”经历过长久的沉默之后,刘钰鹤给出选择。

  白彦君终于松开握紧的拳头,掌心都是刺目的痕迹,却感觉不到疼痛:“刘钰鹤。”他一松下来直接靠在墙上,满是控诉的口吻对刘钰鹤道:“你一定要这么吓唬我才高兴?”

  刚才快窒息了,他知道吗?

  “……”刘钰鹤无言地吐了一口气,为什么到现在,对方还是坚定不移地以为自己在吓唬他呢。

  “我马上回来,你等等我。”白彦君说道,听起来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

  刘钰鹤特别无力,他知道回来的会是一个自信无比的白彦君,用力地质问自己为什么又作妖。

  “钰鹤先生?”周助理站在门外喊道,他刚才听见一点异动,有点担心里面的情况。

  “我没事,周助理。”刘钰鹤说道,而手中的电话也随之挂断。

  三个小时过后,白彦君的车子准时出现在门口。

  他迅速下了车,快步走进屋里,在楼梯上遇到正要下楼的刘钰鹤,双方停留在原地,表情复杂地望着对方。

  刘钰鹤不会再微笑地喊白先生,白彦君也不会再得意地问他是否想念自己。

  “咳……”他抬起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开口询问道:“去卧室谈还是这里谈。”因为看到对方要下来,其实这些小细节全都是对方说了算,白彦君真的不觉得自己还有哪里不好。

  “都可以,就客厅吧。”刘钰鹤说道,他害怕在楼上会惊动还在睡觉的妈妈。

  白彦君可以不在乎他父母的感受,自己却是很在乎,不想在长辈面前大动干戈。

  两个人在客厅比邻而坐,周助理小心翼翼过来倒茶,却是被白彦君一把夺了茶壶,有点生硬地道:“周助理,你们今天可以放假了,倒茶这种小事我自己会干。”

  “好的先生。”周助理说道,他忍着嘴角的笑意,赶紧跟秦助理自动消失。

  第70章

  这一壶茶是周助理准备的花茶,自从刘钰鹤回来之后, 别墅里面一直都喝这种。连白彦君这么挑剔的人, 也不会让助理单独给自己准备一壶红茶。

  想起来很多诸如此类的细节, 让刘钰鹤心绪翻涌。

  “你要谈什么?”白彦君问道,同时把倒好的花茶移到刘钰鹤的面前,眼尾微微忐忑地看着他。

  是在害怕继续谈电话里说过的那件事,但是白彦君始终觉得, 刘钰鹤不是真的想分手。或许对方只是想闹一闹,获取某些利益。

  “就是我们之前谈过的事情。”刘钰鹤谢了一声他的茶, 然后说道:“我说那些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 而不是在跟你闹别扭。”

  白彦君拿着茶壶给自己倒茶的手一顿, 然后放了下来, 他说道:“为什么突然这样,因为我妹妹来访, 你怪我让你们躲起来。”他解释道:“但是你要知道,这样做是害怕她嘴碎,害怕她把你怀孕的事情散播出去。”

  他害怕的不是父母知道刘钰鹤怀孕, 是害怕外界的人知道刘钰鹤已男性的身份怀孕,对他以后的发展不利。

  孩子是刘钰鹤亲自生的, 这件事会隐瞒到底。

  “这些只是一些零散的小事,白先生, 我要说的是我们之间的问题。”刘钰鹤说着,从最根本的问题切入道:“你我阶级差距太大,我没有挑战的信心。跟你回来京城的这一段时间, 我像一株菟丝花一般依附在你身上,或许这是你想要的,但是并不是我想要的。”

  白彦君张了张嘴,未曾说出一个字,只是表情郁闷。

  “你一直说我没有资格跟你谈感情,确实,你想如何如何,我真的没有能力阻止你。”刘钰鹤说道,他害怕这个男人的势力,虽然他知道白彦君不是那种人。

  “我是说过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感情这句话,但是请你好好回想一下,这句话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对你说的?”白彦君看着隔壁的青年,说着:“如果你不记得,那我来帮你回答,是在你我认识不足一个月,而你以怀上宝宝就离开的目的接近我,请问当时的你,何来的资格跟我谈感情?”

  从那之后,白彦君记得自己没有说过任何一句,你没有资格这种话。

  后来自己去苏州把他接回来,也算是当场原谅了,还说身份由你自己说了算。

  那么刘钰鹤非要把自己定位在不对的位置上,说自己是菟丝花,一厢情愿地憋着,这是谁的错?

  “是这样,所以你还耿耿于怀,我也放不下我的坚持。”刘钰鹤说着。

  “谁耿耿于怀?我?”白彦君看着他,很无语地说着:“我应该郑重地告诉你,我没有耿耿于怀。”如果真的计较,当初就不会接他回京城。

  “假设你没有,你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但是我不太满意。”刘钰鹤说着:“我们的不平等让你看不到我需要的东西,我现在有个对我们都好的提议。”